这念头刚一冒牙,妘瑶就陡然一个激灵回神了,这一回神,宸王妃就看到了离的越来越近的冷诗雅。
于是,闲的长毛的妘姑娘忍不住又想:这副模样那冷诗雅都能有孕,莫非她和君谨宸的身子真有毛病?
要不然宸大王爷年富力强,夜|夜|笙|歌的,她这的肚子怎么也迟迟不见动静……
胡思乱想间距离又逼近了些,直接到了跟前。
妘瑶不禁蹙眉,暗暗心惊:大老远就瞧着君天澈脸色不好,走近了再看这抛开身子骨摇摇欲坠不说,怎地连脸色都苍白到都快透成白玉了,这面色都瞅不出几分血色来。
也就有段日子不见,昔日那个身着一袭水蓝色衣袍,面庞俊美的男子竟然变成了这副虚弱模样?
等妘瑶他们走近,君天澈已经颔首恭敬的起身行礼了,端正规矩,当的起南帝册封诏书里的那句:恭顺知礼。
人多眼杂,男女有别,妘瑶忍住伸手扶他一把的冲动,一旁的宸大王爷却适时的开口了,“免礼吧。”
“多谢皇叔。”君天澈低低笑着,笑容依旧是记忆里那般和煦,叫人如沐春风,只是这声音却明显有气无力,中气不足。
妘瑶到底还是没忍住叨叨了两句,“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这一天再怎么忙,也要照顾好自己不是,这毕竟才升了官封了爵位,怎么着也得横着走几天不是。”
这话一出,四下骤然一静,连逃窜的气流都冷凝了几分,在场的文武百官恨不得聋了,好表示自己没听到宸王妃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一番说辞。
只有几个当事人恍然未觉般的淡定如常。
妘瑶一番妥妥长辈口吻的训话,君天澈依旧淡淡笑着应了声,晚辈姿态摆的端正。
“回头叫王太医看看,那老头虽然常常四五六不着调,但医术还是能对得起自己名号的。”
君天澈依旧笑着点点头,听的认真,唇角边勾起的三分笑意虚虚浮浮,放到那张白的有些过分的脸上,看的妘瑶有些伤眼,她甚至都觉得自己是在拉一个快要登天的仙人入凡尘。
“没事把那些什么人参啊,鹿茸啊,杜仲啊,当归啊的都多吃吃。”妘姑娘咂咂嘴说的豪气而又阔气,似乎这些玩意儿就跟大街上的白菜一样不值钱似的。
一旁安静听着的君天澈于是笑的有些牵强。
而前一刻还恨不得聋了瞎了的那些围观者,这一刻又都没忍住暗搓搓竖着耳朵悄悄听起了闲话,而后文武百官们则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感慨!
果然如此呀,这一山不容二虎!
这头三皇子才封了王,宸王妃就已经按耐不住想要除之而后快了!
古人诚不欺我也!最毒妇人心啊!
再看那宸王爷,竟然就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再做,猖獗!实在是猖獗!
众人心思各异间,一群老匹夫们又纷纷错开了视线,企图喝口酒来欲盖弥彰的表明自己没听到这场明面上的皇室较量。
而文武百官眼里一旁眼睁睁看着的宸王爷这会儿早已经黑了脸,他斜眼看过来的视线映在渐暗的天色里显得越发低沉,薄唇微掀的那点儿笑意看的妘姑娘不禁虎躯一震,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