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萧倾月在萧润青的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这一次的事情,只怕没法善了了。
只求萧润青能够看在事出有因,看在是因为白薇清白被毁的原因上,能够原谅自己这次愤怒之下的行为。
“她让人毁了白薇的清白?”萧润青冷笑一声,目光嘲讽地看着高佩玉道,“莫不是,你真以为,这武侯府,是由你高佩玉一手遮天了?”
“侯爷!”高佩玉面色一白,目光惊恐地看着他,开口道:“侯爷说的话,妾身着实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算了,左右本候也不敢奢望你当一个明白人。”萧润青神色冰冷地挥了挥手道:“来人,将她带回自己的院子,没有本候的命令,不许她出院门一步。”
“是!”一干护卫不敢有误,忙答应一声。
“侯爷,你这是一回来就要软禁妾身吗?”高佩玉满脸受伤地看着萧润青。
“软禁?”萧润青目光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她,“你最好祈祷,你只是被软禁。”
“侯爷……”高佩玉心头猛然一跳,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
哪怕多年未见,哪怕这么多年来,她兢兢业业地为他打理着这一个侯府,他对自己却依旧没有一丝柔软,坚硬得仿佛一块石头。
若非是见过他面对蓝迦瑶之时的温柔深情,她简直都要怀疑这个男人有没有心。
任凭她如何撕心裂肺的喊叫,萧润青都不曾赐予她哪怕一个眼神,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平静地与他对视着的萧倾月。
久久,他才上前几步,张了张口,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倾月,你……受委屈了!”
听到这句话,萧倾月抿了抿唇,说道:“你为什么才回来?”
这句话,她不是为自己问的,而是替前身问的。
哪怕时间已经过了五年,她依旧记得前身离世之时,留在体内的那种不甘和怨愤。
不甘她在十岁的稚龄,就尝尽了人生的苦难。
怨愤她明明有着一个英勇得足以抵挡千军万马的武侯父亲,却保护不了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儿。
“倾月,为父的只是……”萧润青紧走几步,抬手,想要轻抚她的头,却在看到她淡漠而疏离的目光之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只手终究没有落下,而是缓缓收回,道,“倾月,为父的愧对你。”
“……为什么?”萧倾月开口问,目光清冷地直视着他。
在她这般清澈冷静的目光下,萧润青忽然有一种被看穿了内心的狼狈,猛然别过头,道:“我先去给你祖母请安,你且好生休息,我不会再让人来打扰你!”
以前是他错了,不该因为自己内心的想法而一味地逃避,让得这个孩子受尽了委屈,而如今,他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决不容许再有人欺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