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月点了点头,推着夜瑾煜再次进了房间,便见柔妃已经换上了一身宫装,倚坐在软塌之上,嘴角噙笑地看着两人:“倾月,方才听画眉说,是煜王殿下给本宫服下了丹药,才救了本宫的?”
“没有错,方才本王见倾月心急柔妃娘娘的病,恰好本王的身上还有一颗药谷所出的丹丸,便让倾月给柔妃娘娘服下的,所幸这丹丸对柔妃娘娘的病有用,也能够让倾月安心了。”夜瑾煜说着,深情款款地对看着萧倾月一笑。
见他如此模样,柔妃眸光一闪,皱了皱眉道:“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昨夜在御花园中,贤妃可是明言反对煜王和倾月的婚事的,如今煜王殿下这般行事,是何用意?”
听她带着几分质问的话,夜瑾煜神色微微一沉:“母妃那里,本王自会处理好,她不会成为本王和月儿之间的阻碍。”
“不会成为你们的阻碍?”柔妃冷哼一声:“对于煜王拿出丹药来救本宫之事,本宫铭记在心,只是这药谷的丹药再贵重,在本宫的心中也是越不过月儿的,所以……”
不等她的话说完,夜瑾煜便打断了她:“月儿之珍贵,乃世间仅有,莫说只是一颗药谷的丹药,便是整个药谷加起来,也不及她分毫珍贵,至于这颗丹药,本王不过是用来博取月儿的一笑罢了,柔妃娘娘无需放在心上。至于我母妃那里,柔妃娘娘若是不放心,本王可以等到她不再阻碍之后,再请父皇指婚。”
闻言,柔妃一愣,继而点了点头道:“如此自然是最好的。”
“母妃……呜呜……母妃救救我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身狼狈的夜薏宁带着满身的鞭痕,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撕心裂肺地大声喊道。
看着她如此模样,柔妃震惊地起了身子,踉跄地就要上前扶住她:“薏宁,你……你怎么会这这样?是谁竟敢伤你?”
要知道,夜薏宁可是她唯一的女儿,虽然刁蛮任性,但因为有东秦皇的宠爱,便是那些后妃们,对她也是忍耐三分,如今居然受伤了?莫不是,她因为太过不知进退而惹怒了东秦皇不成?
“就是他们……”夜薏宁顾不得因为虚弱而险些摔倒的柔妃,手一抬,也不敢将矛头指向夜瑾煜,就这么指着萧倾月道:“就是萧倾月这个……”
不等“小贱人”三个字出口,夜薏宁就敏锐地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扫来,吓得她连忙将那三个字吞下,转而继续告状道:“母妃,他们居然抽薏宁三十鞭子,你一定要为薏宁做主啊!”
“三十鞭子?”柔妃身子一晃,若非是画眉见机快扶住她,只怕已经摔倒在地,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萧倾月,无法置信地问道:“倾月,柔姨知道薏宁性子刁蛮了些,可你们两人是姐妹,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你为何要抽她鞭子?薏宁这孩子从小身子就不好,三十鞭子下去,这……”
话语未说完,她已经心疼得直掉眼泪,连忙吩咐一旁的宫人去请太医。
“柔姨,这件事情……”
萧倾月才想说些什么,却见夜瑾煜手一抬,阻止了她,径自冷声朝着柔妃开口道:“柔妃娘娘,鞭责夜薏宁,是本王的决定,和倾月无关,你若是对此有什么异议,大可向父皇禀告,让父皇来治本王的罪!”
“你……”听到夜瑾煜如此丝毫不留情面的话,柔妃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