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闻言,夜瑾煜眉峰一挑,开口道,“可是方才方公公却说,皇兄走了之后,父皇可是还在批阅奏章,显然那个时候,还未曾毒发。”
“如此说来,莫非是本宫走了之后,还有其他人见过父皇?”夜瑾尧下颚微微一收,不解地道。
“如此,只有父皇才知晓了!”夜瑾煜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东秦皇,眼中满是无奈悲痛。
他明明都已经提醒过父皇了,父皇为何就不愿意相信他,小心一点呢!
“是啊!”见他浑身笼罩在阴霾之中,夜瑾尧神色微微一动,上前几步,想要去拍他的肩膀,一边道,“瑾煜,你且放心,皇兄一定会想办法广招天下神医,来为父皇治病解毒的。”
就在他的手堪堪要碰到夜瑾煜的时候,萧倾月手一伸,将轮椅拉过,冷声开口道:“安王殿下,既然不相信我的医术,大可现在就去广发布告悬赏神医,或许真的能够有神医来救醒皇上也不一定。”
夜瑾尧的手扑了个空,神色愈发难看了几分,但在听了萧倾月的话之后,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道:“方公公,既然如此,现在就去取出父皇的玉玺来,本宫要下令悬赏神医,来为父皇治病。”
听到他开口就要取东秦皇的玉玺,方公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颤巍巍地问道:“安王殿下……是说,让老奴……取玉玺来?”
“怎么?需要本宫说第二次吗?”夜瑾尧冷眸扫向他,眸中的冷色,让方公公明白过来,他并非是听错了。
“安王殿下请恕罪,这玉玺,老奴是万万不敢去取的!”东秦皇尚在,他不过是一个没了根的太监,哪里敢因为一个亲王的话,就去取玉玺,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名啊!
“放肆!本宫身为储君,如今父皇病重在床,本宫自当担负起社稷江山,让你去取玉玺来,乃是名正言顺之事,你居然敢推脱?”夜瑾尧面色一沉,看着方公公的目光,已然充满了杀意。
心中已然决定,等自己上位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砍了这个老太监的脑袋。
“这……”方公公为难地将目光转向昏迷在床的方公公,又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夜瑾煜。
后者眸光讥诮地看着面前一幕,在确定了夜瑾尧是真的打算趁着东秦皇昏迷在床,就借机夺位之后,声音微沉地开口:“皇兄……若是本王没有记错的话,前几日,父皇已经下旨废黜你的太子之位了,所以,这个时候皇兄突然开口索要玉玺,莫不是……存着趁父皇昏迷之际夺取皇位之意?”
见夜瑾煜果真没有打算作壁上观,而是如自己所猜测的那般出言阻止自己,夜瑾尧无奈地在心中叹息一声,转眸看着他,开口道:“三皇弟有所不知,昨日为兄的前来见父皇的时候,父皇已经收回了废黜为兄储君之位的皇命,所以,为兄的今日问方公公要玉玺,并没有任何夺位之说,三皇弟切莫误会了才是!”
“哦?”闻言,夜瑾煜冷冷一笑,挑眉看着他,“皇兄是说,父皇收回了废太子的皇命?可有父皇亲手所写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