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老六又要折返回去寻找顾安安问个明白,柏牧连忙拉住他,“你这毛手毛脚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大哥也只是怀疑,不过我估计着也是为了小嫂子考虑。”
“什么意思?”老六是粗人,想不通这弯弯绕,“为小嫂子考虑还在调查小嫂子,你们这读书人的想法我不懂。”
柏牧:“……”
对牛弹琴,自己是白说了这些。
但还得解释,不然回头老六冲动闯祸了怎么办?到时候自己没办法跟大哥交代,“大哥是为了洗脱小嫂子的嫌疑,所以去调查林子行,不然直接把人抓起来拷问不就得了?”
老六闻言翻了个白眼,“真要是这样,如果小嫂子是无辜的,他就甭想再抱得美人归了。”
泥人也有土性,这么怀疑又讨好的,谁能受得了?
柏牧为之一噎。
“行吧,我也就是说说,还是大哥的安危重要。林家的人真他娘的烦,咱们从哪里查?”
他就是嘴上不饶人,实际上大哥是他大哥,而小嫂子别人一样能当,这压根不是一回事好吗?
柏牧看他这反应就知道,老六嘴上埋怨着,可如果顾安安真的有问题,他会第一个大义灭亲。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先看这个林子行,没事为什么总来安平县做什么。”
是京城不够大吗?
小小的安平县,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五月初,江永安将这事交代下去,等到月底的时候这才算是有了回音。
柏牧将调查结果事无巨细的写在信里,看着与顾安安相关的事情,江永安眉头一直皱着,恨不得眉心再长一只眼睛。
有些事情,可真是无巧不成书。
正想着,院子里响起江明煦的唉声叹气。
这小子总是各种稀奇古怪,江永安出来看了眼,“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在想我娘什么时候回来。”
顾安安并不在家,前段时间收到邀请函,去了安州府一趟。
安州府知州陈家千金曾经吃过顾安安的手艺,颇是有几分念念不忘,这次借着过生日的机会,便是邀请顾安安前去府上帮忙。
一百两银子并不算多,但顾安安是个见钱眼开的,屁颠屁颠的往安州府去。
如今已经已经离开了两天。
“想你娘了?”
江明煦不太喜欢人摸自己脑袋,尤其是小脑袋瓜上的毛发被顾安安剃掉后,光油油的像是被盘得没了纹理的核桃。
要不是他娘只能在自己这颗脑袋瓜上发挥,江明煦才不想变成光头小子呢。
“你不想吗?”
童言无忌,这话让江永安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笑了笑,“你娘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可就没那么自由了。”
这小子最怕的人莫过于兄长江明奕和顾安安。
头些时日江明奕去邻县的书院读书,顾安安又去了安州府,如今可没人能管得住江明煦了,跟脱缰的野马一般自由奔驰,不过这种好日子可不见得长久。
江明煦脸上笑容骤然消失不见,小男孩看着江永安的目光透着几分郁闷,“是啊,一天不见她想她,天天见她又有些腻歪。娘说得对,人呀就是远香近臭。不过我还是想天天见到娘,相信娘的那些爱慕者也是这样想的。”
“爱慕者?”江永安的声音稍有些怪异,“什么爱慕者?”
小男孩理所当然道:“就想娶我娘,给我当爹的爱慕者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