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巴掌并没有声响,陈渊抓住了他的手,分筋错骨将人收拾了一通。
“以为这是在你家里吗?”
他是最重视纪律的人,在衙门里自然得有点规矩。
江永山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都滴落下来。
逃过一劫的江大嫂脸上有微微的心疼,但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心疼江永山?谁心疼自己呢。
她现在不会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也不觉得顾安安能帮自己。
只是把江永山弄死,她和巧巧就有了活路。
不然真要把巧巧给人当小妾吗?
她教养大的闺女,怎么舍得?
下面一阵闹腾,县太爷看不下去,“肃静。”
顾安安致意,这才又继续说道:“大人,看来江永山是在撒谎,他怎么就未卜先知知道我店里发生的事情呢?除非这人是幕后黑手。”
县太爷又不傻,当然知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江永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男人手腕那里一阵阵痛意传来,他想撕烂顾安安的嘴,只是一只手垂在那里不能动弹,哪来的这机会?
“大人,就是江永山买通的我,我没说谎,他说了事成之后要跟我平分顾掌柜的店铺,我俩合伙做生意。”
李老三背后捅刀子,他被江永山害苦了,日后还怎么去吃那口好吃的?
别说背刺江永山,要是手里有刀子,他恨不得真的捅出去。
他可真是恨死了这人。
案情十分分明。
县太爷看了眼跪倒在地上的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江永山没想到自己竟然找了个脓包合作,他脸上神色不怎么好看,“大人,能不能后堂说话?”
他还有机会。
最后的一线生机。
只是这话换来的是县太爷那惊堂木拍下,“大胆,公堂之上难道还说不清?”
真以为这是平日里关起衙门的大门随便闲聊?
只不过这种事情往重里判却也没什么可能,毕竟只是一场构陷,没有真正的谋财害命。
县太爷想了想,“夺江永山安平县县衙差役身份,另杖责五十大板。”
这五十大板不算少,江永山脸色神色不太好看。
他现在没了差役的身份,只怕是往日的酒肉朋友也不见得能手下留情。
还没等他想出法子来,只见顾安安和上前的差役说话。
江永山见状连连开口,“大人,大人,这毒妇想要害我。”
县太爷正要离开,听到这话不过是瞥了一眼,转身去了后堂。
没什么意思。
不过就是谋夺人财产而已,自己这一身才华应该去大理寺才对。
刑部倒也不错,可惜自己没什么人脉,注定只能在这安平县城当个小小的芝麻官。
县太爷心中无限唏嘘,离开大堂就听到了那结结实实的板子声。
师爷跟随在身后,“大人,您不觉得那顾掌柜身后的年轻人有些面善吗?”
“面善,本官也很面善呢。”
师爷苦笑,“我是说大人您不觉得这人长得像谁吗?”
“像谁?不过你还别说,看着是挺眼熟的,忘了在哪里见到过。”
师爷笑容越发苦涩,这安平县内平日里没什么大事,以至于他们的一方父母官就什么都不管不问。
“您不觉得和陈知州有点像吗?”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