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寒洲多少有一些意外,“这孩子要习武?”
“是啊,珠儿想要做女将军。怎么,先生觉得不妥吗?”
看着神色平和的人,孙寒洲连连摇头,“这倒不是,只不过这条路更难走一些,不过就算是要习武当女将军却也需要识字明理,顾夫人放心,既然孙某答应做令郎令爱的先生,自然会竭尽所能教导他们,不负夫人的期待。”
顾安安点头应道:“我自然相信先生为人,想来先生还有事情要交代他们,我就先不打扰了。我中午在太白酒楼设宴,还望先生不要嫌弃。”
“顾夫人实在是太客气了。”孙寒洲连忙送人离开,回到自己的茅舍后,这才请几个学生进来说话。
“承蒙你们母亲看重,请我做你们先生,既然答应了你们母亲,我自然要对你们的学业负责。你们都学了多少,明奕你先说……”
且说顾安安离开孙寒洲的茅草屋后,她回头看了眼那茅舍,又觉得这里着实不方便了些。
一来距离略远了些,每日在路上就要耽误不少时间。
二则这里实在是太乱了些。
她寻思了下,想着回头再寻个院落给孙寒洲落脚,毕竟只花了三两银子的拜师礼,的确有些寒酸。
找一个位置适宜的住处,也不能离她家太近,不然又会有瓜田李下的嫌疑。
顾安安一路想着,被人拉住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顾掌柜,您之前的夫家姓江是吧?”
“对啊,怎么了嫂子。”
那大嫂抓着顾安安的胳膊努了努嘴,“那个在县衙里当差的江永山是你之前的大伯子吧?他昨天不是挨了板子吗?这不他家里的那个媳妇跑了。”
跑了?
顾安安下意识的问了句,“哪个媳妇呀?”
“就那个给他生了闺女的那个,听说不止把家里的钱给搜刮走了,还把那院子给卖了。这不,闹腾起来了。”
顾安安听到这话乐呵起来,虽然幸灾乐祸不好,不过她还是控不住的笑,“是吗?不是还有个媳妇吗?”
“你说那个小媳妇呀?人家也跑了。”
顾安安过去瞅了眼热闹,这才知道原来江老大的这俩“媳妇”都谋划跑路。
只不过江大嫂年长动作更迅速,昨天下午就是寻了人,半价把院子给卖了。
反正有江永山的手印,这院子直接换了主人。
顾安安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江永山奄奄一息的躺在那边巷子里,身上裹着一床破棉被。
远远一看,还真不知道是死是活。
树倒猢狲散也莫过于此。
这也亏得是现在这天气,不然在外面躺着,只怕明天就得被抬到乱葬岗了。
拉着顾安安过来看热闹的大嫂是看热闹不怕事大,“顾掌柜要不要把人抬回去?”
顾安安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抬回去当祖宗供着吗?嫂子你倒是菩萨心肠,怎么不抬你家去?”
那大嫂被怼的神色悻悻,“他是你大伯子嘛。”
“前夫的哥哥与我有什么关系?远亲不如近邻,嫂子你既然是他的邻居,哪能眼睁睁看着邻居在这里受苦呢?快些抬你家去吧,我可以喊人帮忙啊。”
“你这人胡说什么呢。”
顾安安看着气得离开的人,她还觉得好笑呢。
江永山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干嘛要担负起这责任呢?
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