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神医何必跟我开这玩笑呢。”
“傅小姐多虑了,郑某从不与人开玩笑。”郑说一素来不啰嗦,只是这次却也是多说了那么几句,“我不知傅小姐与明煦有什么纠葛,不过傅小姐若是还心存希望,就不该得罪那孩子。”
得罪江明煦。
傅灵舒扪心自问她并非无理取闹之人,“是他说谎在先,分明是要看我出糗。”
她把在太白酒楼的事情说了一遍。
郑说一闻言点头,“我忘了告诉傅小姐另一件事,明煦虽然在学医,可这孩子从小便无父母管教,若非顾娘子好心教养,只怕早已走上歧途。他最是敬爱顾娘子,还望傅小姐牢记这点。”
这位患者与顾安安到底有什么纠葛,其实郑说一无心了解。
只不过医者父母心,他多少还是多说了那么一句。
至于能不能听进去,那就且看傅灵舒的悟性了。
这话让傅灵舒一下子愣在那里——
她往后不仅要敬着江明煦,甚至对顾安安都要……
这怎么可能?
傅灵舒看着石榴树下的人,“郑神医,您是医者。”
然而任凭她说什么,郑说一都不回应,好一会儿这才递了个药方过去,“我过几日就要外出,这药方傅小姐收藏好。”
和其他医者不同,郑说一是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十分工整。
倒是从不为难患者,但凡是认字都能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傅灵舒拿着这两张方子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郑说一看着消失了的倩影忍不住叹气。
倒是田不二安慰他,“好歹这小子不会像颜先生那样为美色所迷惑。”
郑说一苦笑不已,“这倒也是,你刚才做什么去了?”
院子里这么吵吵,怎么不见他出来。
田不二笑了笑,“有师兄你在,哪用得着我出来?不过我觉得这话说的也不对,这位傅小姐现在也没什么美色。”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狠心,毁了她半张脸。
若是一张脸都毁了也就罢了,偏生只毁一半,一半如花似玉,一半丑陋不堪。
这简直是双重折磨。
够狠心啊。
“不过师兄,你治好她的脸虽说不是小菜一碟却也没那么麻烦,怎么还这么说?”
不这么说怎么能消停下来?
指望江明煦留情?郑说一可不觉得这孩子会轻易绕过。
总归得有一方求饶,既然江明煦那边说不通,自然是要傅灵舒不敢再闹事。
田不二听他解释忍不住笑了起来,“师兄,你这可没了医者仁心呀。”
仁心?
颜先生倒是仁心,结果药王谷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这般仁心,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