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皇太女其实都是皇家的事情,跟咱们的关系没那么大。”
“那倒也不尽然。”顾安安叹了口气,“若真是皇太女,只怕这太平日子也就到头了。”
女帝。
隆庆帝乐意立女儿为继承人,可是满朝的大臣,还有皇室宗亲乐意吗?
到时候更是能清君侧,堂而皇之的举着大旗来推翻朝廷。
战火或许不会牵连到安陵三州,毕竟陈渊是个极其有主意的人。
但各地的灾民不断,到时候安陵三州只怕也要被迫卷入其中。
而且顾安安是生意人,都战火连天了这生意怎么还能做得下去呢?
可不管是皇太子还是皇太女,只要不符合这些利益集团的利益所在,最终都会引起腥风血雨。
曼娘这才明白过来这其中厉害,“那东家,咱们怎么办?”
“我觉得隆庆帝或许也没那么昏聩,咱们且再看看也不迟。”
自从那宫宴行刺之后,各地的骚乱不断,可到底都没形成大气候。
隆庆帝还是掌握着整个王朝,想要推翻他的统治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顾安安觉得倒也不必那么悲观,只不过有些时候考虑事情难免要往最坏的方面去想嘛。
“不过咱们倒是有必要多屯一点货,这样好了,你给松江府那边写信,今年多送一些货物,尤其是棉花,能收多少就要多少。”
这两年顾安安没少赚钱,花这些钱不过九牛一毛而已。
曼娘连忙应下去处理这事,顾安安独自坐在那里,神色却没刚才那么气定神闲。
傅灵舒又不是傻子,怎么明知道自己不会去还要来安州府呢?
而且竟然还就这么在客栈住下了。
想方设法嫁给了林子行,现在不在京城好好看着,躲在安州府这是想要享清闲吗?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时,顾安安瞪大了眼睛——
躲清闲。
傅灵舒是故意的。
京城肯定还有什么事情,一些便是连曼娘都打听不出来的事情。
看来这太白酒楼,她还真得去一趟了。
……
顾安安过去的时候,傅灵舒正在那里买醉。
“我就知道你会来。”曾经的尚书府千金说这话时媚眼如丝,“你说我不美吗?可是他一点都不喜欢我,甚至都不想碰我。”
她喝多了酒,便是话都多了起来,“顾安安,你说林子行这人到底有没有心,他明明知道我为他付出了什么,可为什么,为什么却还是拿着我的真心践踏呢。”
傅灵舒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抓住顾安安的胳膊,恨不得把自己长长的丹蔻掐到顾安安的细皮嫩肉中去,“他欣赏你,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他的眼里从来就没有我?”
“傅夫人,你喝醉了。”
“我没醉!”傅灵舒倒是希望自己喝醉了,可是她没有啊,她清醒着呢,前所未有的清醒,也前所未有的痛苦。
“你说人为什么非要等着犯了错误才知道后悔呢,我要是知道会有今天,我绝对不会嫁给他的,真的我发誓。”
傅灵舒忽的落下一行清泪,“可是现在已经晚了,顾安安我后悔了,你跟我说我还有什么办法吗,我不想这么过一辈子。”
“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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