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神对暗能风暴的了解全都来自神族的记忆和古代资料，没有实际的概念。

周仁又问了一些关于暗能风暴的信息，最后无奈道。

“姜盟主，你还是不够了解暗能风暴，它可比你想象的恐怖的多，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一个很确定的信息，这次暗能风暴降临，威力是上一次的百倍不止，留在神域之外必死无疑！”

姜神闻言心神巨震，这事周仁没必要骗他，而他最初关于暗能风暴的消息也不是来自天幕，所以虚构的可能性极低！

“真的？”

“我骗你有啥好处？”

“似乎没有”

“那不就得了？我若答应你的条件，到时候还得带着东域人族一起进神域，这个代价可是很大的，你清楚么？”

姜神眉头微皱，他自然清楚进入神域需要何种代价，如果实力够强，比如像他一样，而且不排斥更换为神族之躯，那倒是容易，神族会直接接引这种人进入神域，然后转化为神族强者。

但真正愿意抛弃从前一切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还是他这种与神族对抗的人，这种情况下想进神域几乎不可能。

中央神域在外域战场有通道，这个不假，但进入通道所要承受的代价就是死亡，那恐怖的空间乱流能轻易杀死一名B+级强者！

哪怕是A级，稍有不慎也会身死道消！

若想进入神域，需要有强者献祭自己，用自爆产生的强大能量冲击波冲刷通道，暂时吹散空间乱流后才能让其他人通过，但通道很长，通过所需的时间也受到实力的影响，若是普通人，想要穿过通道的话最少需要1天时间，哪怕是B+级强者，也需要3个小时。

而一位强者自爆所换来的‘稳定时间’只有区区1分钟！

这要献祭多少强者！？

想想都疯狂！

何况修炼不易，哪有那么多强者愿意为了他人的生命而献祭自己？这根本不可能好么！

不，或许天幕能做到，因为天幕的成员不是人类，是克隆人和魔偶，哪怕觉醒了智慧，依旧不惧死亡。

这就是天幕的依仗么？

可是……通道另一边就是中央神域，神族必然有人驻守在入口处，就算进去了，依旧要面临一场大战，而在神域中神族实力不受压制，说不定结果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何况神族还有传说中的S级强者，进去了又如何，想活下来依旧无比艰难！

而他要求周仁护佑东域人族，那天幕必然要付出无法想像的代价，这个代价大到他用命都换不来，哪怕献上整个人族的忠诚也换不来！

越深入的想，姜神就越感到绝望！

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暗能风暴降临的前提上，暗能风暴……真的存在么？

哪怕看了那么多资料，抽取了十几份记忆，都在告诉他是真的，可姜神还是有些不可置信，或许理智上是信的，但他情感上不愿相信罢了。

想到这里，姜神再次看向周仁。

“有没有什么更加确凿的证据，证明暗能风暴会降临？”

周仁轻笑道“你是人道盟盟主，应该接到过一些消息，比如暗区内游离暗能越来越浓郁、驳杂，有更多的精英级异兽不断冲出异空间，频率是往常的数十倍，更多的资源产生异变，质量更好，但更难获取……”

顿了顿，周仁继续道“而这些，你在古代资料中一定也看到过相似的描述，神族的记忆中也肯定有一样的情景，这还不够么？”

“其实吧……你的理智已经相信了，只不过情感上无法接受而已，如果你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我说再多的证据也没用。”

周仁说的很清楚，也很有道理，姜神再次陷入了沉默。

姜神没想到，这次谈合作居然会这么深入，甚至让他深入了解了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灾厄！

现在他感觉合作有些谈不下去了，因为代价大到他无法自己决定，要么让天幕彻底放开手脚，最终接管东域核心，人族成为附属种族，要么拒绝合作，那人族将自己去面临暗能风暴，而在此之前还要面对天幕的冲击。

似乎……没有退路！

无论怎样，东域人族似乎都要丢掉主宰的地位，成为附属品，甚至最终毁灭在风暴之中……

怎么办？

姜神自从成为人道盟盟主，主宰整个东域后，从未有过像今天这么纠结的情况，他的心真的乱了，完全不知道如何抉择，这不是优柔寡断，而是代价太大，大到他都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