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指的是在当事人自愿的情况下进行试验。

就好像自愿将遗体捐赠给医院，献身医学研究一样。

那也是一种人体试验。

当然也仅限于这个程度。

但是和曹欣然的人体试验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自愿和被迫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白墨其实觉得在必要的时候进行人体试验是可以被允许的行为，因为人毕竟和动物不同，有些试验就是在小白鼠身上做再多次试验也无法预测它在人身上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可是人体试验是不能真正被允许的，哪怕白墨认同这种行为她也不会同意人体试验的合法化。

这似乎看起来很矛盾，但其实道理很简单。

自愿！

白墨认同人体试验的根本就在自愿这两个字。

如果能够确定实验体是自愿进行人体试验的那没问题，可问题就出在这上面。

没有办法确定实验体是否是自愿的，就算有协议书也没办法确定实验体就是在清醒的情况下签署的。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又有能够干扰人思维的精神异能，让一个人在不知情甚至无法掌控自己行为的情况下同意进行人体试验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

而这个时候，法律和协议书就会成为这些刽子手洗脱嫌疑摆脱罪名的证据。

人体试验是绝对不可能在法律上被允许的！

但是显然曹欣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科研疯子，她可以为了科研结果不顾一切。

这种人，如果有一天她对毁灭人类产生了想法，她就会真的想办法去操作、去研究，因为她想。

所以她搞科研的目的就不是为人类服务了，而是为了满足她自己的喜好。

白墨尤其不喜欢不尊重别人意愿的人，更何况是不尊重别人性命的人。

这不是圣母，白墨自认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她的手上沾过血，她也不介意通过血腥的手段达成某些目的，但是不是无辜者的鲜血。

而且她以后也可能会去修仙的世界、武侠的世界，那种地方从来不乏死人白骨，但那就是那个世界的规则，每个人在选择走上那条路的时候就代表着选择了流血和斗争。

是他们同意的，那么被杀了是技不如人，无关尊重生命。

白墨一向看得清每个世界的规则，她能在到达新的世界的那一刻起就将自己调整到这个世界的模式。

这一点让403震惊不已，它在单独辅助白墨之前是作为辅助系统跟着其他系统学习过的，从来没有一个宿主能够这么快的适应每一个世界。

甚至有很多宿主就是因为用其他世界的规则评判另一个世界而把自己搞疯的。

白墨真的天生就该是一个穿越者。

可是想到她的身份，系统有些沉默，她不是天生适合穿越，而是天生就该是一个王者，可惜出了意外。

白墨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曹欣然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曹欣然能搞到母皇卵的切片。

毕竟是男女主的女儿，身上承载着世界的气运。

“她的风评怎么样？”白墨问道。

“很好。”晏兮顿了顿，“虽然她有个科研疯子的称号，但是不可否认，她确实研制出了很多对人类有用的药剂，说是全民女神也不为过。”

白墨抿唇：“想要扳倒她可不容易。”

晏兮抱着它的胳膊紧了紧，虽然白墨没有明说，但他也能猜个八九分，白墨这次的任务应该和男女主无关，却和他们这个女儿有关。

白墨感受到晏兮无声的支持心里一暖，这件事虽然有些棘手，但也不是办不到的事，她虽然没有什么茫然无措的感觉，但是能有一个人用他的行动告诉你他的存在，还是很让人感动的。

反正白墨很受用。

她转过身子正对着他道：“困了，我睡一会儿，到了晚饭的时候叫我。”

晏兮又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嘴角，低声应道。

晏兮一向都缠她缠得紧，可这逮着机会就凑上来亲亲抱抱的哈巴狗模样，白墨还是有些不适。

她可能一不小心打开了什么开关。

白墨想着这些，沉沉的睡去了。

晏兮叫醒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白墨迷迷瞪瞪的打了个哈欠，这些日子她都睡不踏实，要么找个能休息的地方睡一晚，要么干脆直接在车上窝一晚，可毕竟都是在外头，神经时时刻刻都紧绷着，就怕什么时候来一波丧尸把她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