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蓁蓁并未有失落感,想选择沈少从,是他单纯又善良,但也不是非他不可。
而且这么美好的人,长的绝美,就应该那种兰心蕙质的女子才能配上。
“歇的差不多了,再不回去也会有人担心,咱们走吧。”顾蓁蓁把身上的披皮拿下来,递给他,“你身子弱,披上吧。”
“我是男子,比你能挨冻,你又有伤在身,你披着。”
“说让你披就披,哪那么多的话...”两人推送间,顾蓁蓁握住他手腕,正是这一握,让她突然停下来,甚至手一反,从握变成了把脉。
“蓁蓁...”
“别说话。”
沈少从听话的闭嘴,黑暗的眸子微微闪动。
顾蓁蓁把了一会儿,又让他另一只手,两只手都把过脉后,一脸严肃的问,“你从小到大身子怎么样?有什么自己觉得不对的地方?”
沈少从摇头,“就是身体弱了些,也没有其他不对的地方。”
“那就好。”顾蓁蓁将嘴边的话压下去。
她可以很肯定沈少从中毒了,只是他这么单纯的人,不经世事,告诉他也会吓到他,顾蓁蓁一琢磨还是想找机会和沈首辅说一下。
披风最后还是披在了顾蓁蓁身上,她发现沈少从性子是软,却也有执拗的一面,就像披风这件事,她不披着他就不走。
想着自己身上有伤,顾蓁蓁最后妥协了。
顾蓁蓁走在前面,才走几步还没有出山洞,就感觉披风被扯住,她回头。
沈少从道,“还是我走在前面吧。”
顾蓁蓁往旁边让两步。
沈少从挺直腰,大步往前走,顾蓁蓁再次跟上去。
结果走了两步,沈少从又停下来,“我还是走在后面吧。”
顾蓁蓁,“好,那我走前面。”
“不行。”
顾蓁蓁抬起的脚又放下,“前面也不行,后面也不行,那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少从低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顾蓁蓁看着他可怜巴巴又别扭的样子,惊讶的张大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心想不会是她猜的那样吧?
见人低头不说话,顾蓁蓁嘴角抽了抽,她手伸出去,“要拉着一起走吗?”
“就一起走吧。”话还未说完,人已经先拉住手了。
难得在小可怜的身上看到别扭的一面,顾蓁蓁憋着笑,这货果然是怕黑的的。
她不戳破他怕黑的事情,两人牵着手走出去。
寒风立时迎面扑来,顾蓁蓁感觉到手的另一边的身子微微打了一个冷战。
“你靠我近一些,能挡挡风。”顾蓁蓁不觉得这样于礼不和,毕竟是从小在大营里长大的。
沈少从听话的靠过来,顾蓁蓁也感觉到他放松了很多,借着月光能看到他紧绷的脸,顾蓁蓁摸摸鼻子。
一个男人被人发现怕黑,确实很没面子。
为了化解尴尬,顾蓁蓁换了话题,她记得父亲告诉过她,如果遇到对方尴尬的事,为化解尴尬,就多多说自己的囧事。
于是一边寻路往山下走,她一边说起自己在边关时的事情。
“父亲说他的孩子,不管男女都要能上战场,可是我很娇气,每次在大营里操练回来,都会哭鼻子。父亲为了哄我,每次都会给我金豆子,又告诉母亲这些金豆子我自己能做主,那时在边关我可是最有钱的,每次去街上都会大方的赏别人金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