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跪在地上。
顾宴看着人不语。
黑衣人也不敢开口。
时间一点点过去,黑衣服两腿失去知觉,眼看着要倒下,顾宴才开口,“起来吧。”
黑衣人应声起来。
仍旧规矩的侍立着。
“可查清楚是谁派的人?”
“刘氏想从顾府再讹一笔银子,就与山贼做了交易,将公子绑走,再和顾府要赎金。”
顾宴不语。
“那伙人在离开后,属下已经就地处决,刘氏趁乱遛走。”
顾宴这才点头,“一个妇人,也做不出什么来,让人去查,查到后直接处理掉。”
黑衣人应声退下。
顾宴这才回到床边,躺下后,整个身子慢慢缩到一起。
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他吃过的苦,受到的罪,远远比这些还多,到顾府之后,他才感觉到自己是个人,能有尊严的活着。
而第一次带给他温暖的,也是顾府。
明明....
顾宴闭上眼,仿佛头顶那只揉着自己发髻的手还没有移开。
还有那告诉他这里就是他的家的话语,一直在耳边慢慢回荡。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顾蓁蓁没有出府,但是外面却不安静。
先是宣平侯府徐大夫人头发被剃光之后,紧接着徐二夫人也病了,而且听说很厉害,府中的吕庆云自是要去,人去了却没有回来,让人带了信回来,说徐二夫人留在身边说话了,要在徐府住几天。
宫里的嬷嬷才走,顾蓁蓁正在喝茶,听到文竹的回话,淡淡嗯了一声,“把表姐用的东西让人收拾一下送去一些,在徐府做客,总不能让人家给准备这些东西。”
文竹笑道,“姑娘放心吧,奴婢去帮着收拾。”
顾蓁蓁看她一眼,“不许胡来。”
文竹抿嘴笑着出去。
待中午顾蓁蓁陪着祖母用过午饭,回到竹院后才问起文竹,“你做了什么东西?”
“奴婢不是给过奴婢痒痒粉吗?奴婢不小心散了些在表姑娘的衣服上。”
顾蓁蓁听了忍不住笑,“她是去侍疾的,这样一来,岂不是要传给徐二夫人了?”
半夏也瞪她,“就你胡闹,万一给姑娘惹麻烦怎么办?”
“半夏姐姐不必担心,当初尚书府的二公子就得了这种怪病,徐二夫人又得了重疾,也有可能得的和孔二公子一个病呢。”
半夏找不出话回怼她,只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