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从笑着从顾府里出来,结果在院子里看到了舅舅。
孟胜看着侄子,“你不喜欢呆在药铺,我还以为是你是恼我将你身边的人都换了,今日才明白原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这话有打趣的意思。
平日里这事沈少从还防着舅舅,今日心情高兴,也就多说了几句,“左右祖父那边也不高兴我在外面,我也不想回去看他脸色,干脆搬到蓁蓁这里来,平日里几个人凑到一起也方便。”
“蓁蓁?看来你与二姑娘关系很近,二姑娘可知道你的心思?”孟胜笑问。
“舅舅,我们只是朋友,什么心思不心思的,你可不要瞎说,坏了她的名声,她喜欢的是严明武,两家也快结亲了。”沈少从带着舅舅进了屋,两人坐下后,他才道,“舅舅怎么这么晚进来了?”
“你的身子这些日子怎么样了?若不是担心你,我也不会大半夜跑来,再说若是被顾二姑娘看到了,又怎么解释我的身份?”
“说你是我舅舅就行了,有什么不好解释的?原本就是事实。”沈少从不以为意。
孟胜的眸子闪了闪,“也好,明面上我也有别的身份掩饰着,不会让人起疑。”孟胜让他将手腕递过来,要给他把脉,却被拒绝了,“你可是身子又犯病了不想让我知道?一次次拒绝我给你把脉,就是想瞒着我是不是?”
“舅舅,都说一个病人半个大夫,我对自己的身体还算是了解,这个月犯了两次,但是吃过药丸都压制了下去,没有太折腾,你就按着先前的药方给我配药就是了,这些年不是也这么过来的吗?”沈少从垂下眼帘,“每次见面都要把脉,总会让我记着自己是个病人,我也想像他们一样,做个正常人活着。”
孟胜已经升起的疑心又退了下去,“你就是正常人,不过是中了毒,只要毒解了,自然可以像他们一样。”
“怎么可能呢?整日里连真脸都不能见人。”沈少从自嘲道,“罢了,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好在还有舅舅这个亲人,又多了几个朋友,足矣。”
“不许说这些丧气的话,你还要成家立业呢,舅舅也要帮你带孩子呢。”孟胜也不再提把脉的事,“这些日子阁里又接到了任务,都是针对二皇子一派的,你怎么看?”
“阁里的事都是舅舅做主,就舅舅看着办吧。”沈少从推托道,“舅舅知道我现在在书院,每日里忙着温书,哪里有空管那些,我寻了夫子过来,一会儿还要温书呢。”
“哈哈哈,还真要考科举啊?好好好,舅舅不耽误你温书,但是也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孟胜没再多呆,正好有墨者寻过来,便走了。
沈少从浑身无骨的往软榻里一靠,看到墨七进来,挑了挑眉。
“主子还要温书吗?”
沈少从刚想说不用,但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立即打起精神来,大手一挥,“让夫子进来吧。”
顾府里,顾蓁蓁已经入睡了,而沈少从还在跟着夫子温书,如今字早就认全了,现在主要是学习里面的内容和练字。
沈少从聪明,书里的东西学的快,练字就是再吃能吃苦,那也是需要时间才能练出来的。
直到天色泛亮,沈少从才让夫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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