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如意苑不过是为了调查库房失窃之事，杀什么人！况且，我若是想杀人，何必杀个无足轻重的婢女？我要杀，也该杀周新月！”

萧镇霆猛地拍向书房的桌子，上面摆放着的奏折纸张都抖了几抖。

谷晨无辜的摸了摸鼻子，说道：“那前朝的公主分明是皇上送来恶心你的，她要是死在了将军府，恐怕也不好对皇上交代。打杀个婢女出出气……”

“我说了，我没杀她！”

萧镇霆怒喝。

那个婢女试图杀他，本就罪该万死，只是平白的背了这黑锅，他心气不顺。

“那她会是谁杀的？我看了，她脖子上的痕迹果断精准，对方显然是杀过人的。而且还杀过不少人。”

“就不能是自杀吗？”

“……”谷晨指了指自己，问道：“我看起来像是个庸医吗？我虽然不是仵作，但是绝不至于那婢女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都分不出来。”

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心里有一个怀疑的对象。

“昨天库房失窃，晚上就有婢女死于非命。你说，这婢女会不会和库房失窃有关？”

说起这个，萧镇霆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火折子，说道：“昨天的女人都检查过了？”

“对，其中和龙涎香有过接触的外人不多。除去如意苑的那三位，还有两个女人也是被皇上送来的。”

“那两个女人呢？”

“已经派人盯着了，目前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谷晨说道：“所谓捉奸捉双，捉贼拿赃，昨夜被那人跑了，即便真的抓到了人，没有确实的证据，是没有人会承认的。”

萧镇霆自然知道，所以心中更是光火。

自从萧家被灭，他一个人奋力求存，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事情，在他眼中固若金汤的将军府竟然闯进了一个小贼，那是对他的奇耻大辱。

“查出来那些药是做什么了的吗？”

“查出来了，这些药都较为普通，能够治疗的病状也有不少。有解毒药的。还有可以强身健体的。”

“呵~”萧镇霆冷笑一声：“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也不能怪我，是对方太过缜密了。”谷晨叹息一声，眼中闪过浓浓精光，他显然对对方很有兴趣。对方一路讨到库房却只是拿走这些对将军府微不足道的药材，可见，她未必对将军府有敌意。

但是这话可不能告诉此刻盛怒中的萧镇霆。

萧镇霆皱起眉头，沉吟道：“她着急偷药，肯定不是为了强身健体。那必然是用来解毒。若是让你把脉，你能查到线索吗？”

“如果对方真的中得是我想的那种毒，一个晚上的时间，余毒必然无法全消。”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念头顿时浮现。

就在这时，外面来人禀告：“将军，如意苑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昨晚婢女紫蕊死了之后，新月公主受到惊吓，卧床至今，出了不少的汗。想寻大夫查看。”

“大周已灭，何来新月公主？”

书房内，萧镇霆语气冰冷，透着浓浓的警告。

外面的人一惊，立即拱手说道：“属下该死，是周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