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地下墓穴,刺联盟世界大会。
刺们准备出发,再次检查ǔ qì与弹药。被淘汰的若干人留下,看管叶克难与齐远山。秦北洋再次警告,如果谁敢伤害他们两人,必用金bǐ shǒu手刃之。
“北洋,心些。”
叶克难低声提醒,他又看了眼刺阿海与老爹。十年前,他就是从这两个刺手里,救下来了九岁的仇庚,然后让他成为秦北洋。
“保重。”
秦北洋也向名侦探抱拳,自己十九年的人生里,叶克难曾经五度救过他的性命。他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何况,他这辈子也剩不下几。
“远山,你也保重。”
再次挥手告别,十三岁的芳子答应,她会负责叶克难与齐远山的安全。
秦北洋跟随刺大部队,离开断头国王与王后的葬身之所,今夜的目标——凡尔赛宫。
刺对地形颇为了解,穿梭在迷宫般的地道,稍有迷路就会被困死。片刻之后,进入巴黎下水道。
这条通往凡尔赛的下水道,是刺们的堂,也是行动与逃生的秘密通道。
一路无语,犹如古代军队衔枚疾进。突然,阿幽到秦北洋身边问:“哥哥,你可是真心要去刺杀三巨头?”
“法国总理克列孟梭、英国首相劳合-乔治、美国总统威尔逊,他们背信弃义,欺骗中国参加世界大战,却将我们这个战胜国的国土,转手赠送给rì běn。人们这场大战是公理战胜了强权,我看应该反过来写。只有将这三个人类的败类祛除,才能挽狂澜于既倒,让该死的凡尔赛条约签不成。”
以上,并非秦北洋的真心话,因他认定刺杀无用,只会将历史推入更糟糕的轨道,萨拉热窝事件。但他决定跟随刺见机行事,阻止刺杀计划。他唯一担心的是自己身体,是否会半道支撑不住?
秦北洋注意到一个细节,阿幽等五人都携带象牙柄bǐ shǒu,螺钿图案却不相同。脱欢还是“彗星袭月”,刺阿海、鬼miàn jù以及老爹,却是太阳环绕一圈光晕,这不是“白虹贯日”吗?至于阿幽的bǐ shǒu,始终捏在手心,看不清象牙柄上的螺钿。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秦北洋的杀父仇人——刺老爹,竟在前头慷慨悲歌,真如荆轲刺秦王一般。
这气氛也感染到了秦北洋:“嗟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司马迁在《史记》中为刺立传,为游侠立传,你们将aai的金bǐ shǒu给到我,正是我的知己者。”
“可你要杀了阿海与老爹fù chóu的誓言没有变。”
十六岁的刺的主人,在新任aai刺之王的耳边,吹气如兰。
“先报国仇,再复家恨,过完今夜再!”
“哥哥,一言为定。”
秦北洋故意躲开她:“阿幽mèi mèi,我越来越搞不明白了,你们究竟为谁效命?”
“他们都为我效命。”
阿幽的回答不动声色,霸气十足。
“你为谁效命?”
“我能,我为你效命吗?”
她还像十年前初见的姑娘那样,一双乌幽幽的大眼睛,依然是在地底深处,只不过巴黎与光绪帝陵相隔了一万公里。
“我……”秦北洋摸了摸自己胸口,肺叶里藏着正在分裂的癌细胞,“跟唐高宗李治与女皇武则的孙子,唐朝皇子终南郡王李隆麒有关吗?”
“我若无关,你会信吗?”
“唐朝皇子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