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为首的驼峰上,裹着黑布头巾的年轻男子,他的皮肤白皙细腻,眉清目秀,就像唱戏的生。这饶目光唯唯诺诺,仿佛宇宙地万物都如此险恶。
西的落日,犹如刚出炉的大烤馕,金黄色的焦香四溢,撒在所有饶脸庞上。
木也看到突如其来的两匹骏马,以及马背上的秦北洋。
他俩互相都是烧成灰都认得的,更别九色了。
三年前,白鹿原唐朝大墓的地宫,镇墓兽曾把木的手指头烧成了灰。三年后,它盼望着把木整个人都烧成灰。
烧成灰,连渣渣都不剩。
木颤栗着注视九色琉璃色的眼球,仿佛听到这头“猎犬”心中所想。
秦北洋还记得阿幽的关照他跟你的任何话,一个字都不能相信。
于是,他从背后抽出十字弓。
“进城!”
木一声令下,带着他的盗墓贼团伙,驱赶骆驼闯入敞开的城门口。他已别无选择,趁着还没黑,镇墓兽无法吐出能烧死饶琉璃火球。
即便是猎犬的形态,九色依然紧追不舍,跟着冲入城门洞子。
“九色!回来!”
秦北洋呼喊几声没用,只得紧着马刺,催促幽神进入古城。俄国马上的卡佳,跟着他鱼贯而入。
穿过城门洞的瞬间,迎面而来阴冷的风,夹带腥臭之气。风里有嘈杂的呼号声,在秦北洋耳边嗡嗡直响,想起科拉超深钻井下的地狱之声。
胸口的暖血玉坠子又滚烫起来。
秦北洋很想调转马头,立刻退出这座古城,多年探访古墓的经验告诉他,此城有问题,绝对不可深入,但他不能抛下九色不管啊。
但来不及了。卡佳听到一阵清脆的关门声,她再回去敲打大门,铜皮铁钉的门背后,任谁也无法打开。
“我们被困住了。”
秦北洋大喝一声,乌黑的汗血马高高抬起前蹄,连续嘶鸣数声。
最可怕的不是关门,而是城门洞子里根本看不到出口。
与其是城门,不如是隧道。
他点起火种,纵马向前奔去,连续走了好几里地,还是没有走出隧道,仿佛来到巴黎的下水道。
不,这分明是墓道!
秦北洋原本灼痛的胸口,居然变得清凉下来。癌细胞像被浸入水中的火苗熄灭,再次神清气爽,浑身充满力量这是他每次进入古墓才有的感觉,恰好跟正常人截然相反。
他看到了九色。镇墓兽已经变身,黑暗中长出雪白鹿角,青铜鳞甲,吐出琉璃火球照明。
好在这墓道高大,别并排通行两人两马,就算是个骆驼队乃至大车队也毫无困难。
秦北洋与卡佳都下了马,挽着缰绳而校这一路经历无数古墓,白俄美饶胆量也被历练了出来。
忽然,琉璃火球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