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流传一本《李秀成自述》,不知真伪,有人他已变节,有人他是诈降……”
“诈降!”阿幽斩钉截铁地回答,“忠王有约,以诈降迷惑清妖,用离间计劝曾国藩叛乱清朝。幼王经湖州、广德州进入江西,遭到清军围捕,身边只有一名少年侍从,长相却与幼王酷似。他们在山上藏了几,饿得不行,下山到一户唐姓人家,不幸撞上清兵。少年侍从冒充幼王被俘,真正的幼王趁机逃脱。”
“这么来,历史书上所的,幼王洪贵福在南昌被凌迟处死,其实是个替身?”
“嗯,这位少年,被绑在凌迟的柱子上,代替幼王,接受千刀万剐的酷刑,至死都没出这个秘密!”
“这就是你们的‘升祭’——用假人代替少年,重现西元1864年,发生在江西南昌的凌迟酷刑!历史书上,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标志着太平国的彻底灭亡。”
“只要太白山上的国后代尚存,我们就会世世代代祭奠这位少年。”
“因为替身的牺牲,清朝对太平国余部搜捕有所松懈,真正的幼王,趁机逃亡到聊太白山?”
“国败亡之前,遵王赖文光奉命西征,自安徽、河南攻入陕西汉郑”
“汉中!”秦北洋频频颔首,“汉高祖刘邦成就霸业的基地,也是三国蜀汉的重镇。”
阿幽指向壁画中的一副古地图:“遵王预感到了国的危机,决定在秦岭深处开发一处避难地,亲自登山找到这块福地。”
秦北洋自对一切图纸敏感,中国地图更是如数家珍:“这是好地方!太平国定都京,想要步朱元璋之后尘,可惜时地利人和均不在自己这边,最终败亡,殊为可惜!”
“古往今来,都是成王败寇。”阿幽摸着腰间的匕首,“清妖我们是长毛贼,儒生我们是西洋邪教,洋鬼子我们是异缎基督,革命党我们是民族英雄,还有人我们是农民革命……”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失败者往往被描绘为恶魔!”
“哥哥,而你眼前的壁画,就是由失败者描绘的……你看这片牡丹花,开得如此鲜艳,其实是用人血画成,我们捉拿了清妖大臣上山,以血祭祀国牺牲的兄弟姐妹。”
“这是你们行刺的开始!”
阿幽不以为然:“六十年前,不少太平国残部流亡海外,成为职业刺客,加入刺客联盟。太白山刺客教团,成为刺客联盟在中国的分支,专门刺杀满清要员。”
“‘国学堂’就是借鉴了阿萨辛的国花园?”
“不错,太白山上的孩子,从学习刺杀,告诉他们已是死人,视死如归,才能回归国。只有十分之一的孩子成功毕业,其余都会被淘汰。刺客老爹,就是太白山培养的第一批刺客。庚子年后,我们一度与同盟会秘密合作,干过许多刺杀大案。”
秦北洋恍然大悟:“怪不得革命党也如此热衷于暗杀。”
“老国是造反是战争血流千里;新国则是无声的刺杀血溅五步。当年,幼王登上太白山,发誓要在山上再造一个国。假以时日,推翻满清,在人间重建国。”
“大清已经亡了!”
“皇帝还在紫禁城里呢,北京城头的黄龙旗降下了,人们心中的黄龙旗还在飘着呢!哥哥,我叫洪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