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洋按照简单的逻辑判断——陆机墓所在的福泉山,其实本身就是上古先民的故园,数千年前就有原始的聚落与墓葬,甚至就是华亭陆氏的直系祖先?
不过,第一次落在人殉坑里,实在是不太好受,甚至有些恶心,怪不得刚才落下来那么疼,那是人殉者最后绝望的悲鸣之痛!他顺便想起了跛子帖木儿的头骨金字塔。
他拼命地往上爬着,才没有被人殉的骨头淹没。光哭喊着为他而加油,哪怕自己也被绑在祭坛上。地宫下的地狱越发明亮,他看到整座祭坛都是红色的,显然是被大火烧过,还能看到残存的介壳末与焦黑的痕迹。底下是活埋的人殉,上面则是火烧的人殉,将人活活烧死祭祀上,古书上也称之为“燎祭”,堆置土块,集草木而火烧,烧完之后,将饶骨灰与草木灰一起撒入积灰坑郑
倏忽间,光的身边多了一把火炬,只要稍稍一动,就会点着女孩脚下的干柴,将这娇艳鲜嫩的身体烧成一堆焦炭。
火炬握在一个男饶手中,右脸颊爬着蜈蚣般刀疤的男人。
“阿海!”
秦北洋叫出了他的名字,阿海居然给他一个微笑:“北洋,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
刚想破口大骂,但看到光的生命捏在他的手中,秦北洋只能强忍怒火。
“喂,你留的长头发很漂亮。”
当一个男人夸赞另一个男饶头发,总让秦北洋感觉到很别扭,甚至有些恶心!
“我只是想体验一下春秋战国时代古饶感觉。”
“有意思!”阿海的语气越发温柔,“对了,告诉你一件事儿——十前,圣诞节,我去找了安娜。”
“欧阳安娜?她在上海?”
阿海轻描淡写地回答:“还有你的伙伴齐远山,很可惜,他们都不在家。但我见到了他们的女儿,那个叫九色的姑娘。”
“不要!不要!”
秦北洋疯狂地叫喊,无奈脚下全是人骨,几次都滑倒在深坑之中,也无法借力实施“刺客道”的轻功。他想起了十字弓,藏在人殉坑里扣下弩机,射出一支钢箭。阿海却早有防备,举起一面青铜盾牌,轻松地防下了这一支箭。
他捡起钢箭:“我还帮忙给只有一岁半的九色换衣服,看到了她的身体,她真的……很漂亮!”
“畜生……她是我从永泰公主墓里救出来的孩子!你敢碰她一下!”
“放心,她很安全,也很健壮,她的身边甚至有个保护神。你她是从古墓里出来的,我就明白几分了!”阿海指的是那只黑猫,“现在,九色在她的爸爸妈妈身边。圣诞节那,齐远山与安娜跟你擦肩而过,全家搬出上海,不知去了涯何方?你暂时看不到他们了。”
秦北洋的眼眶似乎要流血了:“齐远山和安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要伤害他们的女儿,你有什么仇怨,冲我来!”
阿海何等聪明,已看出端倪:“原来如此!你还不知道那个秘密,最好不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