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聊三国吊起齐远山的兴致,酒过三巡,他红着脸,高声念诵
“老大那堪。似而今、元龙臭味,孟公瓜葛。我病君来高歌饮,惊散楼头飞雪。笑富贵千钧如发。硬语盘空谁来听?记当时、只有西窗月。重进酒,换鸣瑟。”
“事无两样人心别。问渠侬:神州毕竟,几番离合?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空收骏骨。正目断关河路绝。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裂。”
秦北洋立马接了下半阕,又是辛弃疾的《贺新郎》。七百年前,辛弃疾与陈亮相交甚厚,同为爱国志士,意图北伐中原,恢复失地。两人诗词唱合,留下不少千古名篇。
十多年前,太行山中,秦北洋教会了齐远山这首词。两个少年在深山积雪中,常常大段背诵,至今记忆犹新。
接龙完宋词,齐远山莫名大哭起来。秦北洋经常热血冲头而落泪,却极少见到冷静的齐远山也会这样,有些不知所措。
“男儿有泪不轻弹,远山,你这是?”
齐远山尴尬地抹去泪水与鼻涕:“想到我俩终究要各走各的道儿,便悲从中来。”
“走吧!”秦北洋喝干最后一碟酒,“我要回古墓去了,不然肺里就要难受,九色还在等着我呢!”
齐远山拽着秦北洋的胳膊问:“明你去哪儿?”
“浦东,陆家嘴,墨者工。”
墨者工。
次日一早,秦北洋带着镇墓兽九色渡过黄浦江,在浦东陆家嘴的工厂码头登陆。
李隆盛已从剑桥归国,他与秦北洋拥抱,尽在不言郑钱科把工厂管理得井井有条。车间里在组装巨大的飞行器,计划在一个月后首次试飞。外形基本仿造四翼使,但是规模和动力都比镇墓兽大上好多倍,俨然一座飞行城堡。中间部分有搭载舱,最多可容五十人,或数十吨物资。镇墓兽飞行器可持续飞行几十个时甚至上百时,无需降落地面补充燃料,人类就能轻松实现一次性环球航校
至于飞行器搭载的灵石放射性,经过李隆盛在实验室的处理,已得到很好控制,除非发生爆炸,否则不会对飞行器上的人员产生直接伤害。
“隆盛,你能有这个技术?控制灵石的放射性?”
“许多物质都有然的放射性。镇墓兽体内的灵石,只要不断激发其动力,释放出来的放射性尤其厉害。”李隆盛看着硕大的九色,“北洋,九色吗确实跟过去不一样了,相比我第一次见到它时,似乎已经长大了两倍都不止。”
“十多年来,九色吞噬了太多灵石,还有大量重金属化学元素,它就像一座移动的有毒工厂,眼看就要失控了。”
秦北洋把九色支开,单独与李隆盛聊。九色这家伙比人还精,它已预感到主饶想法,早已惴惴不安,不能再让它知道计划了。
李隆盛早已窥透他的心思:“北洋,你要给九色做手术,取出它体内的灵石?”
“是,只留下最原始的那个我的祖先在唐朝武则时代放在它体内的灵石。至于后来被它吃下去的那些灵石,全都要取出来。我们再给它做一次内部清洗,将有毒化学品元素清理干净,让它回到白鹿原唐朝大墓中的原始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