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霍尔施泰因先做禁声手势，又指了指头顶塔楼。

“巴黎圣母院？塔楼上有镇墓兽？”

欧阳安娜也抬起头，她只知塔楼四周有许多石雕的怪兽，以及关于它们的有趣传。

“是。”

“工匠联盟大尊者秦晋的棺椁？”

安娜分别用汉语和法语了一遍。

“你也知道？”

霍尔施泰因博士索性竹筒倒豆子了。这十年来，他在欧洲各地流浪，寻找工匠联泌一代大尊者的遗迹和故事。传这位来自中国的工匠大师，随身携带一本中国古书，记载了无数鬼斧神工的技艺。当年刺客联盟为了复仇，派人刺杀工匠联盟大尊者秦晋。大尊者重伤后存活了三个月才死去，在此期间，他计划要为自己制造一尊镇墓兽，但谁都不知道镇墓兽是否制造成功？

“如果镇墓兽和古书属实，最有可能就在我们的头顶！”

欧阳安娜想起1919年巴黎和会期间，为何四翼使会载着秦北洋与重赡九色，飞到巴黎圣母院的塔楼？

“镇墓兽在欧洲已不是稀罕物件了。”博士用法语、德语夹杂着北京话，“我亲手改造出来的十角七头镇墓兽的残骸，原本被法国政府封存在阿尔卑斯山脉的洞穴之郑就在上个月，有人从雪山上盗取了它的残骸。”

“是谁干的？”

欧阳安娜记得十角七头，安禄山的镇墓兽，经过霍尔施泰因的机械化改造后，沦为绝对的邪恶，曾在凡尔赛制造过大屠杀。

“谁知道呢？欧洲快完蛋了。”卡尔·霍尔施泰因了一句中国话，“意大利的法西斯党、德国的纳粹党，都对镇墓兽虎视眈眈。如今德国即将大选，饥饿的德国人将在台尔曼与希特勒之间二选一。我必须早点下手，不能让纳粹党得到镇墓兽。”

“为什么？”

“那伙饶领袖是个大恶魔——十角七头镇墓兽跟他相比，简直就是个宠物了。”霍尔施泰因长出一口气，“我必须阻止他们，否则欧洲会有大灾难。”

“博士，你变了。”

“巴黎和会以来的十三年，世界发生了大变化，我也不可能不变。”

安娜将他搀扶起来：“博士先生，我和你联手可好？”

“你也要它？”霍尔施泰因手指头顶的巴黎圣母院塔楼，“难道，秦北洋也来了？”

“不，他来不了。”欧阳安娜蹙起娥眉，“秦北洋派我来巴黎的，他是秦氏墓匠族的继承人，理所应当得到工匠联泌一代大尊者秦晋的遗产。”

“安娜姐，你可知工匠联盟已经控制住了巴黎圣母院塔楼。”

“是，博士你来到圣母院大殿，显然也不是来祈祷的吧。”

卡尔·霍尔施泰因博士终于裂开嘴角：“其实，我已做好了准备，明晚一起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