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十前,有人袭击了北邙山,放火烧亮墓学堂。我被这伙人抓住,绑到白鹿原来。我没有帮助他们盗墓,但只要有我在,这些王鞍就不会在墓道中迷路。”
木信誓旦旦,不像谎的样子。但欧阳安娜知道这家伙没一句真话,谁知道呢?
“你盗墓学堂被烧了,那么海女呢?”
“她被这伙畜生杀了!”
安娜心头一震:“海女死了?”
“嗯,就死在我的眼前。”木颓丧地叹气,“是我无能……无法保护自己的女人。”
“我的两个弟弟呢?”
“樯橹和连帆生死不明!”
木将这两个孩子视若己出,尽管他自己还有一张年轻后生的脸。
“杀的!你没有骗我?”
“若有半句谎话,诛地灭!”
安娜以手捶地,回头看着齐远山:“事已至此,我们清理尸体,赶快退出大墓,免得再出意外!”
齐远山却吞吞吐吐:“我这是第一次走进这座大墓,秦北洋便是在这里出生的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安娜拧起眉毛,似从齐远山的眼睛里看出千变万化来。
齐远山避开她的目光下令:“清理盗墓贼的尸体!若还有喘气的,立即用刺刀处死,盗墓乃是伤害理之事,这群悍匪杀人无数,恶贯满盈,绝无再存活于人间之理!”
就当士兵们手忙脚乱搬运尸体时,有个盗墓贼还没死透,抬起沾满鲜血的手,抓住齐远山的军靴,用最后一口气喊道:“司令!齐司令!”
话间,齐远山面色大变,他从腰间抽出一把中正剑,猛然刺入盗墓贼后心。一腔黑血喷溅在他的制服上。他后退两步,擦了擦身上血迹,下令绝不要留半个活口。
“远山!这些盗墓贼认识你?”
欧阳安娜将木保护在自己身后,冷眼盯着齐远山的双目。
“这……”齐远山恢复镇定,“想必是我出镇关中,严厉打击盗墓,已让这些匪徒们闻风丧胆。”
安娜已看穿了一切:“你在骗我!这些盗墓贼的额头与鬓角,均有一道印痕,这是常年行伍之人才有的标志——头戴军帽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