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杭州城内灯火阑珊,已是入夜时分,街道上行人寥寥,一派清静之气。然而,在这清静中,却有一座楼阁灯光璀璨,门前车水马龙,人潮熙熙,好一派热闹景象。
在这楼阁的正上方挂有一块牌匾,上写三个大字——倚南院。
倚南院乃是杭州城内第一妓院,院内皆为官妓,专门接待达官贵人,来此享乐的男人们非富即贵。
此时,倚南院的姑娘们正在笑逐颜开的招呼着往来的客人,却见门外一前一后走进来两名男子,立即吸引了所有姑娘们的目光。
只见这走在前面的男子,二十岁出头,身姿修长、挺拔,头戴镂空雕花金冠,身穿玄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束一条金丝祥云宽锦带,锦带中间佩一圆形雷纹玉带钩,周身上下贵气逼人。
再看他容貌更是英姿俊朗,脸庞如刀削般棱角分明,一双剑眉下长着一对细长桃花眼,眼眸如夜空般深邃、神秘,高挺的鼻梁和薄厚适中的红唇生的真是恰到好处,多一分过于硬朗,少一分流于阴柔。
他信步而来,卓卓然皎若玉树临风。
在他的侧后方还跟着一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轻装,看起来干练利落,显然是他的随身侍从。
姑娘们见有这样一位俊逸潇洒、风姿卓绝的公子走进来,立即蜂拥而至,上前搭讪。只可惜,男子却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他面色冷峻,周身都散发着寒意,仿若高山上一颗青松傲然独立,危不可攀。
女子们见状,只得悻悻的退到一边,并在心中腹诽,“唉,可惜了这一身好皮囊,竟是个不解风情的主儿。”
就在此时,倚南院的掌事妈妈迎了上来。这掌事妈妈三十岁出头,一身紫裙摇曳生姿,灿笑着招呼到:“呦,这位公子大驾光临,不知,可有钟意的姑娘?”
“我们要见轻尘姑娘。”男子身后的随从说到。
“公子真是好眼光!轻尘姑娘可不仅仅是我们倚南院的头牌,更是整个杭州城的花魁呐!只是……想见我们姑娘的贵人实在是太多,都能排到杭州城外了,我们姑娘真真是见不过来呢。早前,姑娘便立了规矩,想要见她的人一律需要递拜帖,若是有缘人,她自会相见。”
掌事妈妈一边解释一边观察着面前男子的反应,见他面色冷峻也不答话,便又继续笑着说到:“不过,公子也不必心急,稍后轻尘便会在大厅献舞一场,您看这大厅内的贵人们,可不都是在这儿等着一睹轻尘的舞姿吗。公子若是不弃,我先帮公子安排个好位子,待欣赏完轻尘的舞艺,公子再差人递拜帖,说不定公子便正是姑娘的有缘人呢。公子您看,这样可好?”
男子微微颔首,随从接着道:“给我家公子安排一个清净的位置。”
掌事妈妈立刻喜笑颜开的应:“好咧!”然后招呼到:“小六子,快请贵客到三楼最左边的雅间!”
倚南院一共四层楼,在一楼大厅中央有一个巨大的圆形舞台,每天都会有艺伎在此表演,舞台的四周摆有桌椅,客人们可以一边吃喝一边观赏表演,而在二楼、三楼也隔有许多独立的参观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