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煞见此,双眼一寒,两脚拔地而起,伸出一只手掌袭向林墨寒。
林墨寒立于原地不躲也不避,待白煞飞至身前,他右手聚力,抬起手迎了上去,两掌相接,白煞被震的后退几步才将将站稳。
白煞勉强立住脚跟,只觉胸口血气翻涌,一口血直冲喉咙,他强做镇定,生生把即将喷出的血压了下去。
他抬头看向林墨寒,却见他稳稳立于原地,竟丝毫无恙。
林墨寒冷眼斜睨着长风等人,说到:“不想死的,就给我滚。”语气冰寒入骨。
长风迟疑的走到白煞身后,白煞扬了一下手,道:“走”,带着长风等人落荒而去。
傲雪和莲心把轻尘搀到大树旁,帮她上了药,包扎好伤口,又给她披上披风。
林墨寒走过来,问到:“她怎么样?”
傲雪忧虑的回到:“伤口已经止住了血,但是她内伤颇重,以她目前的伤势,恐怕受不了剧烈的震动,需得静养,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林墨寒听罢,眉头紧皱,说到:“邢飞,你带人去和宁弋汇合,你们先回紫风阁,我留下,待轻尘伤势痊愈,我们再回去。”
“都督,此处危险重重,还请都督先回紫风阁,邢飞愿留下护送轻尘姑娘。”邢飞拱手施礼道。
“你不是他们的对手,照我说的做,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林墨寒说到。
“是”邢飞应到。
“阁主,阁主照顾轻尘多有不便,莲心愿留下来,一同照顾轻尘。”莲心满眼期待的拱手望着林墨寒。
林墨寒看着轻尘,头也不抬地说到:“多一个人反倒累赘,还不快走。”
莲心狠咬下唇,悻悻地随邢飞一行离开。
林墨寒轻轻背起轻尘,朝草场飞掠而去。
徐知谦正和黑煞一起坐在驿馆的大厅中等消息,突然听见外面由远及近传来一人的咒骂声,他抬眼一看,竟是徐知讳一身狼狈的闯了进来,只见他面上灰头土脸,头发蓬乱,肩膀上还绑着绷带。
徐知讳一进门就指着他质问到:“徐知谦,你说,是不是你将羊角山军营的消息放出去的?”
“三弟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徐知谦毫不在意的回到。
“若不是你放出了消息,吴越的人怎么会知道闽国送来的战马、粮草和军需物资藏在羊角山,它们怎么会来偷袭?如今不只闽国送来的东西全毁了,就连我们自己储备的过冬物资也被销毁殆尽,我还差点丢了性命。徐知谦,以前我竟没看出来,你可真够狠的啊!”徐知讳愤恨的说到。
“你是说吴越的人刚刚偷袭了羊角山军营?”徐知谦眯起眼,缓缓问到。
徐知讳一脸不屑的说:“你少在这给我装糊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怕我接收了闽国的这批东西,去攻打吴越取得了战功会压过你,所以你就存心破坏,我这就回去向父亲参你一本,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收场。”说罢,他一甩袖子转身往外大步走去。
徐知讳走到门口,正好遇到刚刚回来的白煞和长风,见他们也是一副狼狈的样子,他冷笑着回头看向徐知谦,说到:“哼,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嘛。”说罢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