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离亲切地拉着轻尘走了出去,直到外面才放开了轻尘的手,她一边走,一边笑着问到:“听闻你此前在玉山受了重伤,如今可有好些了?”
“已经全都好了,多谢上官姑娘关心。”轻尘淡笑着回答。
“此前但凡是要出任务三哥都会带着我一起,我和三哥并肩作战多年,彼此之间的默契是旁人比不得的,原本这玉山之行,也该是我随三哥一同前往的,只因我家中临时有事才未能成行,没想到竟连累了轻尘你,害得你身受重伤,险些丢了性命,我这心里着实是有些过意不去。”
上官玉离一脸歉意地笑着说到,言下之意却是,这玉山之行本就是我的,要不是因为我有事去不了,哪里轮得到你和三哥一起出行,你最好认清楚状况,莫要痴心妄想。
轻尘自然是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笑着说:“玉山一役,霁月堂几位姐妹多有损伤,并非我一人之功,这本就是我们霁月堂应尽的本分,上官姑娘无需忧心。”
轻尘的意思也很明显,玉山之行本就是霁月堂的职责所在,你在与不在都一样,若是你去了,能不能活着回来都还两说呢,你呀就别操那么多闲心了。
上官玉离心中暗自气恼,继续笑着说到:“想必你负伤期间,三哥定是对你颇为照顾,三哥为人就是如此,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照顾有佳,亲如兄弟。”
她的意思就是告诉轻尘,林墨寒对身边的人都是这么好,待你并没有什么特别,他不过是拿你当兄弟,你就别想多了。
轻尘笑着回到:“是啊,此前就听宁校尉说,公子待紫风阁的每一个人都如同家人,今日一见,公子与你们诸位果然都是十分亲近。”
轻尘的言下之意是,林墨寒对你和其他人也都一样,你顶多也就算是他的家人,都不能正式算是他紫风阁的人。
上官玉离被她气得使劲握了一下拳头,脸上却仍是陪着笑。
她将轻尘带至后面的一个舱室,笑着说到:“轻尘,你看,这男人们做事就是粗心大意,我上船迟了些,上来后才知道他们竟然都没有给你留房间,待我去看时,他们都已经把前面的房间住下了,我只好在这后面给你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离大伙的房间就远了些,轻尘,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我素来喜欢清静,如此安排正合我意,多谢上官姑娘费心。”轻尘淡笑道。
“那就好,你也累了,那我就不打扰你歇息了,我还得回去看下他们酒喝得如何了,可别一时贪杯耽误了正事。”上官玉离笑着说到,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上官姑娘走好。”轻尘淡笑道。
上官玉离留下轻尘一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待她返回内舱的酒席,却见林墨寒也已离席,便转身去厨房拿补汤,准备送去林墨寒的房间。
林墨寒让宁弋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问到:“轻尘的房间安置在何处?”
“好像是在最后面的一个房间,离您这里远了一些。”宁弋道。
“是玉离安排的房间?”林墨寒问。
“是,上官姑娘一上船就主动包揽了船上的起居饮食安排,她说轻尘姑娘一个女子和我们这些男人住一块不方便,便把最后面的房间留给了轻尘姑娘,我也不好阻拦。”宁弋道。
“无妨。”林墨寒道。
“公子,不是我说你,你刚刚让轻尘姑娘如此露脸,你就不担心会给她招惹麻烦吗?”宁弋嘀咕道。
“你以为她不露脸就不会有麻烦吗?与其让她躲躲藏藏提防被人算计,倒不如让她正大光明地站在我身边,就算是有人想动她,也要顾及能不能动得了我。”林墨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