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的是情真意切,不过每次对着她,有容肠子都像是刚喝了毒『药』似的,要痛上一痛,又哪里还热情的起来。
且烧麦是猪肉的,也是上辈子后来有容才知道玉嬷嬷是个假回、回。
去道观念平安经,上赶着寻不自在。
有容脸沉如墨,眼里化不开的疮痍,牢牢的盯住双喜:“我不急,在家时候跟傻子的亲事是你娘提的,闲话是你传出去的,这一食盒要给玉嬷嬷的猪肉也在你手上。我不过水个被欺负的老实人而已,又何必要着急?”
双喜提着食盒的手已经抖成一片,瞪着有容惊惧交加,眼神恨不能化出实质般的刀锋出来索命一般。
有容每说一句,双喜脸就白上一分,直到被‘猪肉’二字刺激的失声尖叫:“你……胡说八道。”
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有容彻底失了说话的兴致,脸稍稍的撇向一边:“你尽管喊,引了人来才好,免得悄默声的玉嬷嬷不知道的孝心。”
声音里淡淡的嘲讽,刺激的双喜眼眶都红了一圈,索『性』抽了帕子遮住眼睛呜呜的哭了起来:“自打进宫你心里就远了我,所有的银子讲究给姐姐换了这盒烧麦,难道姐姐也容不下我这一番好意?”
判若两人,不过双喜如此作态有容却没有半点惊讶。这算什么,上辈子的庄嫔娘娘一向是这方面的人才,不过双喜现在年纪还小,也只是初初显『露』才智,不然也不用帕子遮住满眼的恨意!
有容失了周旋的兴致,抿了嘴角转身就走。
真真是烫手的山芋,冯德顺深觉往日还是小瞧了这个宫女。经手的他确定不会走漏半点风声,小宫女竟一下就能识破食盒的玄机,何等聪慧?
不能为自己所用,还存了疙瘩!
冯德顺眼神闪了闪,既然借不上玉嬷嬷的手,那咱家可就只好自己对不起您了。
从储秀宫出来的时候,有容的差事让大家伙心里暗暗都道了一声可惜。
正经旗下人家的闺女,规矩更是她们小姐妹里面一等一的,长得也清秀婉丽,合该人家往主位娘娘或是龙子凤孙跟前伺候去,谁知道临了竟然要去千秋亭伺候莺常在。
相比较有容而言,双喜这半路子出来的却得了个实惠——伺候九格格。
这两件事儿必定都是冯德顺做的手脚,念头一闪而过,有容惨然一笑:“八成就是命,甭管乐意不乐意,两辈子自己都一样当了庄嫔娘娘的踏脚石。”
不过总比做杂役强出不知道多少坐山去。
有容跟在小太监后边走,一边悄悄的安慰自己,不过这莺常在是谁,一时间竟想不起这号人来。
“莺小主现在可是宫里的红人,据说千秋亭的赏赐跟流水似的。”说着看了有容一眼:“可别看莺小主以前养个鱼喂个鸟的,架不住万岁爷喜欢。眼下是因为皇后娘娘凤体违和,说不得过些日子莺小主的份位还能更上一步,你可得精伺候着。”
小太监是一番好意,宫里不许说闲话,但传的最快的也就这些消息。
承恩车辙子印儿早就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了,算算莺小主伴着皇上的次数最多,可不圣宠优渥吗?
有容却只觉恶寒,养鸟出身的娘娘,这封号赐的也太……贴切了吧!
有容追着小太监的脚步由快到慢,等俩人都要走不动了才到地方。
千秋亭临水,一处孤零零又精致小院。以前多是宫里主子做寿时候听小戏的地方,名字也由此而来。
守门的太监正打瞌睡,被脚步声像吓了一激灵,听说有容是新来的宫女,眼睛叽里咕噜的打转,咧了嘴笑:“走吧,我带姐姐给主子请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