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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求了人,想送给绿意那『药』膏子就不说了。这次真是好东西,刚才还隐隐胀痛的伤处,涂了『药』就清清凉凉的,舒坦多了。
话说这才多大的工夫,厚厚涂在伤处的『药』膏子已经开始像是被雨水冲刷了的淤泥似的,慢慢坍塌浸润出来。
小豆子细心的拿着帕子,沿着边儿轻轻擦拭,顺着有容转移了话题:“不是老陈头子,他那有这么好的玩意,是我一同乡帮着去太医院求来的。”
这就难怪了!
烫伤处的浓水已经开始顺着『药』膏子往外淌,有容一直紧绷着的精神才慢慢松懈下来。
弦一松,人也就渐渐显出疲态来。
有容叹了口气,惨笑的想:自己这是什么命呀,在家时候倘若嫁了傻子,是不就能和上辈子不一样?穷作了六二五又被送进了宫。现在左躲右藏,竟又是杂役的命!
小豆子想说两句闲话,可瞧着有容都已经昏昏欲睡。
劝她不如就去躺着睡一会儿,蜜贵人自有她糟心的,三格格那还不定怎么着,一时半会也不定能顾上再来。
而莺常在那有绿意,人是她烫伤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也犯不着这会儿折腾人。
说的很有道理,有容也实在困倦,头皮像是有人扯着跟绳似的生疼。
打开了铺盖,找出件旧衣裳,叠了几下垫在胳膊底下。原以为发愁的事情太多不定什么时候睡的,谁成想一沾枕头眼皮子就打不开了。
小豆子又给上了一遍『药』,才轻声的掩门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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