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稹你丫的,你骂谁是猪呢,我跟你没完——”沈念安作势要跟他手撕,气哼哼的,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某人给套路了。
“嗯,我骂猪呢,没说你。”陆林稹憋着笑,说的一本正经。
沈念安被怼的一时语塞,把脸扭过一边,气哼哼的不说了。
陆林稹也不跟她闹着玩了,起身准备出房,“好了,猪,晚安。快睡吧,小心明天早课起不来。”
“诶,不对,你去找傅子俊干嘛?”沈念安突然想起来,他跟傅子俊是见面就要掐架的人,两人见面肯定没好事。
“嗯,找他撤诉。好了,这不是你该担忧的事,快点睡吧,快十二点了。”陆林稹化身老妈子似的催她睡觉,同时替她关上了灯,走了出去。
把沈念安还欲再问的话给硬生生堵在了嘴里。
直到两天后,听到傅子俊撤诉的消息时她才知道那一晚陆林稹是真的跟傅子俊见面了,还神奇的让一向针对他的傅子俊撤了诉。
沈念安觉得这波操作实在是太神奇了。
……
沈念安一度以为经历过上次分手的风波之后她和陆林稹的感情总应该走上正轨了。
然而,她终究还是算错了。
这一天,沈念安见了两个她非常不想见的人。
中午她回宿舍的时候,正好只有宋琳琅一个人在,两人见面依旧是没有好脸色给对方看,差点就掐起架来。
虽然沈念安很讨厌宋琳琅阴阳怪气的语气,但她还是忘不了宋琳琅最后对她说的那一句话。
她说:“沈念安,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自私?你把他害惨了……”
宋琳琅当时跟她说完这一句话后,就走了,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怎么就害惨了陆林稹?难不成陆林稹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不成?
想到这里,沈念安心下一沉,烦躁的情绪就这么跟随了她大半天。
后来,到了傍晚,她又见了一个心里抵触的人。
陆林稹的母亲来找了她。
她至今都记得陆母看她的眼神∶厌恶,憎恨,甚至是嫉妒。
陆母看她,就像是在看过街老鼠或者垃圾一样。
沈念安一直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惹到了陆母,以至于她对她有如此大的偏见。
傍晚的咖啡厅内人来人往,热闹极了。
沈念安看着对面衣着端庄气质优雅的中年女人,还算有礼貌的问:“不知到伯母找我是有什么事?”她大概猜到了陆母是在为自己儿子的事而来。
“我知道你最近是和阿稹他在一起,但你也该知道,男孩子嘛,一向喜欢新鲜的事物,一旦时间长久了,你对于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玩物罢了。”
沈念安内心微蹙,努力忍住心里的不适,尽量有礼貌的开口:“所以呢,伯母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什么?亦或者说,伯母到底是想表答什么?”
其实沈念安已经听懂了大半,这会儿是故意装不懂。
“我的意思很简单。”陆母气定神闲的轻抿了一口咖啡,把一个信封推到了她面前。
“这里面是两百万的支票。就当作是你跟我儿子的分手费,两百万,你不亏。”
沈念安看着推到眼前的信封沉默了一会,抬头看向陆母,清浅的笑了笑,把信封推了回去,“伯母客气了,这钱,我不能收。”
“怎么,嫌少?”陆母风韵犹存的凤眸微眯,冷色尽显,“没想到你也不过如此,我儿子他是瞎了眼了。”
“你儿子瞎了眼不还是您生的?”沈念安这一句话把陆母的脸都气绿了。
她眉眼弯弯的,嘴里却说着最怼人的话,“还有啊,陆家家大业大,两百万就想打发我?说出去只怕是要让人笑话。嗯,伯母要是考虑把陆家的财产分我一半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离开您的儿子。”
“你痴人说梦!岂有此理!”陆母若不是顾忌着姿态,只怕是早就一巴掌扇到沈念安脸上了,简直气得脸色铁青。
“所以啊,我很抱歉,恐怕不能答应您刚才的要求了。”
沈念安本来敬着她是陆林稹的母亲才对她敬重三分,但若是对方不领她这份情,那她也就不用跟对方客气了。
陆母沉着脸色,五指扣紧了名贵的手提包,冷声道:“真不离开?”
“不离。”沈念安笑着答,语气和眼神都很坚定。
“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了跟你在一起,他已经跟他老子决裂了这件事?他本来已经和宋氏集团的千金准备订婚,却被你参和了一脚,把他本来的光明前途给毁了。
你如果真的爱他,就真的狠心这样毁了他?”陆母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着。
沈念安眉心微蹙了蹙,陆母说的这件事,她还真不知道。
如果陆母说的是真的,那么今天中午宋琳琅最后跟她说的就是指这件事?
她沉默,好半晌才回:“这件事,我并不知情,不过,我相信他的决定。”
相比于陆母,沈念安更愿意相信陆林稹的决定,她知道陆林稹不会是那种不顾一切莽撞的人。
“你……简直是冥顽不灵!”陆母显然没想到沈念安会这般的不开窍,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对方竟然还是这般的顽固。
这场谈判,最终以不欢而散散场。
临走前,陆母给沈念安撂下了一句话。
“你现在也许应该打电话回家给父母,也许他们想你想得紧。”
不知道为何,听完陆母这句话后,沈念安心头渐渐涌上一抹不安感,眼皮也突突的跳起来。
想到自己的爸妈,她想起自己确实已经很久没有打电话回去了,心里不禁泛起一抹愧疚。
于是,她拨通了远在霖市的父母的电话。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接通了,那头传来母亲温婉的声音。
听着这久违的声音,沈念安眼眶突然湿润了,轻声道:“妈,我是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