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沈念安脸色灰败的瘫软身体跌坐在地板上,悲凉的闭上了双眼。
陆林稹深深看了她一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第二天上法庭时,沈念安的精神状态有些颓靡,自从昨天陆林稹来找过她之后,她几乎一夜未睡。
苏家人没有来,来的只是对方雇请的律师,显然是没有把她这次的诉讼放在眼里。
开庭一切如常,只是当法官问起她带来的证人时,她心底莫名的紧张。
“请问原告证人发言。”
证人赵明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他双手带着镣铐,有些颓废的低下头说:“法官,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闻言,沈念安瞳孔猛然紧缩,怒道:“你撒谎!你明明之前的证词不是这样说的!你明明之前都承认了是你故意送礼诬陷的沈家……”
“肃静!肃静!”法官冰冷无情的声音制止了沈念安的质问,“现在是证人发言时间!”
沈念安抿唇,重新坐下去,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证人赵明。
“原告证人,当真没有话可说?”法官重新问了一遍。
赵明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摇头答没有,无论沈念安再怎么怒吼,他都不改证词,否认自己送礼给沈父的事实。
最终,法院以原告沈念安证据不足为由上诉失败,庭审结束。
沈念安一下子就绝望了。
如今想起昨日苏夫人的话,她终于明白了,原来,一切都在苏家的掌握之中,她的挣扎在对方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可是她不甘心啊……她恨……
她恨这世上为什么坏人总是比好人活得更久,比好人的日子过得好一千倍一万倍。
走出法院门口,冬日的阳光洒落到她的脸上,明明本应该是温暖的阳光此刻却让她觉得格外的刺骨冰冷,无论阳光再怎么照,也驱散不了她心头上的那一股阴霾。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恍惚的回到家后就躺倒在了沙发上睡了过去,最后还是被吵闹的声响吵醒的。
睁开眼,视线内一片黑暗,她看了眼窗外,外面已经是黑夜。
原来她已经睡了半天了。
那股吵闹的声音是从门口外传进来的,乒呤乓啷的响,听起来像是搬家的声音。
她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起身去开门,一伙家政公司的人在对面门进进出出的搬东西。
住在她对面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妇,她记得这对夫妇月初才搬过来,这才住了没几天就又搬走了。
沈念安压下心底的疑惑,刚想开口问人,余光却瞟到了对面出租屋里的熟悉背影。
那人不是陆林稹么?他来这里干嘛?
搬家……陆林稹……
沈念安脑子里迅速联想到一个可能,眉峰紧皱着,心想那家伙不会是要搬到她对面吧?
一想到极有可能是这个结果,沈念安就一阵肉疼。
看来以后想要甩开他,是难上加难了。
陆林稹从里面转身走出来,沈念安下意识的移开视线,嘭的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