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泽,现在已经9:10分了,你已经迟到了。”乔暮玥探头去瞄他,声音清脆响亮但很温柔。
因为昨天惹怒了他,此刻的乔暮玥总是小心翼翼,怕又触碰到他的怒点。
她害怕这个男人生气的模样,太吓人,也太危险。
牧之泽闭着眼睛继续假寐。
从乔暮玥在隔壁房门出来,他便开始注意她的动静。
他昨天那么生气,她都不看他一眼,甚至把门都给她开着,等了她一晚上都没有过来,甚至连一条道歉的信息都没有,心碎成渣了。
以至于他一夜难眠。
为了想去ar上班,他就算准这个女人会进来他房间叫他起床的。
他今天就赖死不起了。
牧之泽烦躁地拉来被子把头盖上,整个人躲在被窝里。
乔暮玥一怔,不由得蹙眉看着床上的男人。
两米宽的大床,他睡到中间去了,乔暮玥瞄不到他此刻的脸色。
是在生气?还是真的赖床贪睡?
乔暮玥把包包放在床头柜上,脱下拖鞋,缓缓爬上床,来到他身边跪压着小腿而坐,手指小心翼翼地去掀他的被子,温柔地喃喃:“之泽,你还在生气吗?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昨天晚上的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威逼你的意思。”
她刚拉下一点的被子,又被牧之泽扯上盖住整个头。
乔暮玥顿住,手指晾在半空缓缓地揉了揉,慢慢放下,她泄气地叹息一声,垂头丧气:“其实我也不想去给四少做助理的。”
男人一动不动,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乔暮玥深呼吸一口气,沉默了,生气的男人也这么矫情吗?她得想个法子引起他的注意。
乔暮玥润润嗓子,正八经地严肃道:“之泽,你再不起床,我可要挠你痒痒了。”
被窝里紧闭眼眸的男人身体一僵,浓眉紧蹙,缓缓睁开了眼睛。
挠他痒痒?他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