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吼得有些慌。

她心脏颤抖，指尖也在微微发颤，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看到了男人眼眶里那悲伤的情绪，红红的血丝布满了他深邃的双眼里，那盈盈的湿润，看得她心疼不已。

牧之泽看到乔暮玥发愣的神色，才意识到自己无法控制的愤怒情绪，吓到她了。

他缓缓闭上眼，压低声音一字一句：“我知道，我就是浑浑噩噩、不值得相信的渣男，其实你也这样想的，所以我一直都得不到你的信任。”

“我没有。”乔暮玥听他这样妄自菲薄，胸口堵着慌，很是疼痛，她摇着头，眼眶也跟着通红。

“你有。”牧之泽怒吼笃定，在乔暮玥面前，他就像个初尝爱情的青春期毛躁少年，不自信，爱吃醋，因为她施舍的一丁点温柔而开心一整天，因为她的一颦一笑而牵动整天的情绪，也会因为她对别的男人好而愤怒不安，感觉失去了全世界。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乔暮玥哭了，冲着他失控地连续吼了三次，从来没有这么委屈的哭过，泪水就是忍不住，哗啦地往眼眶里流出来。

一滴一滴地涌动，划过脸蛋，晶莹剔透地滴在下巴处。

看到乔暮玥哭了，牧之泽心里更疼。

不舍得惹她哭，可是他也受不了她对别的男人温柔，关心紧张别的男人。

“如果你觉得我不是渣男，为什么不肯嫁给我？”牧之泽眼眶闪烁着水气，声音没了力气，低喃的声音像从喉咙发出来似的沙哑。

乔暮玥微微一怔，朦胧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这样愣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