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悠和傅云天都顿停下来，回头看向牧之泽。

牧之泽放开乔暮玥的手，低声说了一句：“在这里等我一会。”

他没有带乔暮玥过去，一个人走到傅云天身边，伸手搭在傅云天的肩膀，搂着他走向程悠。

“七少，你想说什么？”傅云天紧张问道。

牧之泽环顾四周，夜幕逐渐沉下来，附近并没有别人。

他才放心的低声说道：“乔美香的DNA报告有问题，她不是小糖。”

“怎么可能？我亲自去检测的。”傅云天激动地脱口而出，声音略大。

程悠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过，所以此刻也显得很平静，眸色微微沉了些，没有说话。

牧之泽拍拍傅云天的肩膀，小声安慰，“傅爷，你孙女现在很健康也很安全，看到乔美香的下场，我们暂时不找小糖了，好吗？”

“你……你的意思是说，她……”傅云天指着住院部大楼里面，手在颤抖，声音也在哆嗦：“乔美香不是小糖？不是我的孙女？”

“你要暂时把她当做小糖，但她的确不是你的孙女，她现在这个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的，不用可怜，也不用伤心，更不用因为她的一些没有证据的言论而迁怒于别人。”

“那我的孙女呢？我的孙女在哪里？DNA结果明明就是……”

傅云天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既伤心又喜悦，既失望又期盼。

夜色下的程悠显得异常的平静，她面无表情，但眼眶的泪早已经溢满，在牧之泽说小糖还很健康很安全的时候，她内心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潮涌卷席而来。

程悠含着泪，回了头，静静地看着后面的乔暮玥。

夜沉了，月色皎洁，医院的路灯亮起来，那昏黄的灯光照在程悠的脸上，乔暮玥望着程悠高深的目光，看到程悠闪烁泪光的黑眸，这一刻，她紧张得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