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月莹知道瞒不住了，便低声回回应。

牧之泽看着手中的验血单据，一字一句问道：“这种验血单据上到底是什么？孕酮又是什么？”

“暮玥怀孕了两个月。”顾月莹说。

牧之泽猛地掐住纸张，隐隐握成拳头，泪光泛滥成灾，却激动得缓缓笑着，他无法管理此刻的激动和悲痛，笑着泪流，仰头深呼吸，心脏起伏而不定。

“玥儿为什么不告诉我？”牧之泽痛苦地低声问，声音沙哑哽咽，悲凉到了极致：“为什么？我是孩子的爸爸，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月莹满是歉意地说：“抱歉了，是我叫她不要说的，我的意思是让你家里的那个女人搬走了再让她说，暮玥好不容易怀孕了，我怕你家里人多事多，有人心怀不轨给暮玥弄没了孩子，所以才不让她说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都是我的错。”牧之泽往后一倒，落入床上，闭上眼睛，听着顾月莹的电话，哽咽着沙哑的声线，喃喃道：“都是我，该死的都是我的错。”

“暮玥是很爱你的，她在医院里就看到你去照顾北雪那个女人了，当时她没有一丝介意，她说你不会背叛她，还说夫妻之道贵在信任，她是百分百信任你、相信你、甚至体谅你的。”

“我知道。”牧之泽被顾月莹说得心如刀割，悲凉泪水往眼角滑落，缓缓流过太阳穴，流入凌乱的短发里。

“我不相信暮玥会给你寄离婚申请书，即便是她签名打了手印的，我也不相信她会这样做的，她现在还怀着你的孩子，更加不可能离婚，你一定好好调查一下那张法院寄来的协议书。”顾月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