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玥拿着资料低头看着,陷入了沉思中。
忽然,手机响起。
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接通放在耳边,温声说:“哥,什么事?”
乔伟成虚弱的声音传来:“暮玥啊,来医院一趟,我想见见你,我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哥,你怎么了?”乔暮玥紧张地放下资料,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何群立刻跟上。
乔伟成虚弱道:“哥哥要死了,可能活不长了,你来医院再说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乔伟成中断了通话,乔暮玥心急如焚,很是害怕。
这段时间,她身边的亲人一个一个离开,她已经无法承受这种痛了,整个心都悬着,忧心如焚。
医院的病房里。
乔暮玥看到了乔伟成,他此刻像个木乃伊,到处打着石膏,医生诊断结果:左手粉碎性骨折,右脚断裂性骨折,肋骨两处骨折,内脏有破裂和出血,软组织挫伤……
乔暮玥以为牧之泽是个心狠手辣的狼性男人,没有想到南山的更狠,出手差点要了乔伟成的命。
此刻,南山还毫无愧疚之意,不掩饰不逃避,叠着腿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悠闲自得地闭着眼睛假寐。
乔暮玥紧紧握着拳头,站在病床前面,看乔伟成痛苦呻吟,怨声痛骂:“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乔暮玥一言不发,眼眶含泪,看到乔伟成此刻的样子,心疼不已。
“暮玥,看看吧,看看你哥现在的下场,你嫁的好男人啊,不把我当大舅也算了,现在还莫名其妙的想要我的命。”乔伟成气恼地喊着,声音幽怨暴怒。
南山冷冷喷出一句:“七少不知道这事,我一人所为。”
南山心里默念:兄弟,我算仁至义尽了,乔暮玥信不信我的话,那我管不着,你自求多福。
乔暮玥握拳,隐忍着转身,看向南山,冷静地问:“为什么把我哥打成这样?给我一个理由。”
现在的乔伟成,不死也残了,而且至少半年行动不便利。
南山睁开眼,望向乔暮玥,淡淡的语气没有半点温度,平和道:“给几位躺在重病监控室的兄弟报仇,至于他的行为导致我们公司财产损失和名誉受损,这些我都已经不计较了。”
“什么意思?”乔暮玥问。
南山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做事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不像东狼那么感情用事,不像牧之泽那么倨傲不羁,不像北极那么随心所欲。
南山蓦然站起来,深邃的冷眸瞥了一眼乔伟成,离开前跟乔暮玥说道:“我在这里等你来,就想跟你说这事。看在他是你哥的份上,我已经留了他的命,算仁至义尽,也好让他知道,做邓奇正的走狗没有关系,但敢跟AR作对,只有死路一条,这是他初犯的后果,若敢再犯,我不会给他留全尸的。”
“……”乔暮玥蒙了。
乔伟成紧张地吞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