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泽微微一怔，就凭乔暮玥这句话，他之前的猜测全部都得到证实了，乔暮玥已经恢复记忆，只是没有告诉他而已。

他也没有追究她恢复记忆的事情，心情沉重的说：“我的确觉得有你就够，我们可以不要孩子，但看看你现在，你已经不是曾经的你了，你开心吗？你能放下他吗？”

“……”乔暮玥眼眶微微一湿，没有说话。

心却揪着疼痛，她的确不开心，也放不下孩子。

或者怀过孩子之后，她的母性被激发，此刻的母爱泛滥成灾，孩子却没了。

这点，牧之泽是看在眼里，痛在心头。

“玥儿，如果你想忘记之前的悲伤，不如我们再要一个孩子，这样你就不会想那些伤心的事情。”牧之泽一字一句。

乔暮玥垂下眼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眶里的泪光，苦涩地深呼吸，悠悠地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会伤心。”

“别自欺欺人了，你什么都记起来了，明明不开心，为何要这样为难自己？”牧之泽语气重了几分。

被看透了，看穿了，乔暮玥不想面对，急忙关门。

牧之泽一手撑着门，压低头凝望着她悲伤的小脸，沙哑的声音不悦地问：“你不爱我了吗？”

“……”乔暮玥没有去看他，双手用力想把门关上。

牧之泽胸口闷着疼痛，他呼出一口沉重的气息，温声细语问：“孩子没了，你不是还有我吗？你失忆失踪这一年多，我靠什么撑过来你知道吗？靠仇恨……”

乔暮玥咬着下唇，低下头，泪水一滴滴往脸颊滑落，滴在下巴处。

牧之泽望着她低垂的小脑袋，看不到她伤心的模样，继续说：“孩子没了，你要报仇我会支持你，但你别忘了你除了仇恨还有我，你全部的爱都给了那个未出生的孩子，那我呢？我苦苦找了你一年多，孩子没了我也很痛很伤心，但我很庆幸你没事，你平安地活着。你就是我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