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缓缓闭上眼睛，深呼吸，垂下头听着北极那悲凉的声音，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但他觉得兄弟之间，不应该隐瞒这些能引起隔阂的事情。

“我真的很意外，北极。”南山再重复一句。

北极笑声停下了，反问：“你怎么回她？”

“没回，祝她一路顺风。”

“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

北极沉默了，第一次见到南山的时候？那是他带南山回家做客，一个不爱说话的男生坐在沙发里看球赛，内敛文静的北雾就陪着他看完了一场无聊的球赛，最后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北极记得他做完功课出来，就他们两坐在客厅里。

十年前？

北极痛苦地深呼吸，电话里流动着压抑的气流，北雾竟然暗恋了这个自闭症的家伙十年？

好片刻，北极问：“你对她是什么感觉？”

“我……”

“说实话。”

“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感觉，可有可无。”南山说。

好一句可有可无，北极顿时怒了，咬着牙怒斥道：“艹……你不准碰她，就让她回去嫁人。”

“没碰过。”南山转身进入公寓，淡淡的说：“但你们之间有误会，解决一下，别让她有遗憾。”

“没什么误会，挂了。”北极不想说任何话，他此刻需要冷静，他视为最爱最珍贵的妹妹，在这个家伙心里竟然是可有可无，一万点暴击，一万点伤害。

南山把手机放入了口袋里，走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