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尸体留出的鲜血如同泉水一般源源不断,很快就将这个沙坑给灌满了。
血液形成的小水凹慢慢下沉,直至被那枚豆子吸收的一干二净,本身翠绿的豆子在吸收了小贩的鲜血之后,上面居然泛出了些许妖异的红光。
不知何时,羽老出现在了藤蔓之下,双手附后的他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远方那还有什么人影,那一切不过是小贩的幻想罢了,身后茅草屋内还不断传出一声声咳嗽,小贩自始至终都没有买进屋一步。
那瓢用于灌溉豆子的水,是他从手腕自己放出来的鲜血。
随着羽老的到来,这由豆子生出来的藤蔓人性化的摇曳着,向着羽老表示着它内心的畏惧和敬畏,当然这些情绪的源头都是来自于羽老。
羽老伸出了手,想要触碰这藤蔓,藤蔓则飞速的缩回了豆子之中,始终都没有让羽老触碰到他分毫。
“我将你从蛮荒带出来,你可知道为什么?”羽老缓缓开口,回应他的却是一片寂静。
“羽前辈,你变了...”妖异的声音从地底传来,似乎是那枚豆子再与羽老说话。
羽老的身子一颤,破烂的服饰之中隐藏着一颗悸动的心,他并没有回答这颗豆子。
“他们很快就会找到你,很快。”
朝凤城内,今日城内的气氛很沉重,街道也不复往日的热闹,来来往往的人群面色都很难看。
就在将才,官府又贴出了告示,“苏家勾结邪修,妄图在朝凤城内启动邪术,现已全部伏诛...”
修真者在朝凤城内不是什么隐晦的事情,而修真者内的毒瘤邪修,城内百姓也更加清楚。
早在一些比较混乱的时候,那些强大的邪修为了自身的修为,动不动就屠杀一城之人,这种事情就十分的常见。直到后来,修真者们一齐抵制邪修,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打压不可一世的邪修们便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官府张贴的告示之中只是简要的提了一下苏家与邪修勾结,但并无讲清楚他们到底干了什么,而且也没说邪修被逮捕。这就意味着朝凤城内现在还藏着一个或者一伙邪修,这无疑是在城中百姓心底种下了一枚定时**。
今夜想必朝凤城便不会再有灯火通明的景象,许多人只要一入夜就会待在家中,闭门不出。
街道上时不时从拐角处走出来一对甲士,美其名曰是搜寻城内还在逃匿的人口贩子,实际上在干什么大家都清楚。
官府哪里聚齐起了许多城内百姓,他们都是因为自家孩子无故失踪才来到这里想要报案,不过此时他们都被衙役拦在了门外,官府之人承诺明日将会着手调查此事,今日事务繁忙,没有人能够抽出身。
那些百姓怨声连连,但没有一个傻到去挑战官府的权威,他们心中担忧着孩子的安慰,但今日注定空手而归。
待在酒馆房间中的叶连城,正拿着钢刀,站立着一遍又一遍的挥刀。
他这是正在适应这把新买的刀的重量,钢刀明显要比竹刀重上不少,可别小瞧这重量上的差异,要是生死搏杀之时,因为这点小问题而造成的失误,足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每一挥刀,叶连城的额头便会渗出些许汗水,羽老并无开始传授他真正的刀法,他对刀的理解还停留在一些最基础的招式上。
高楼并非平地而起,基础的重要性叶连城是清楚的,希望今晚的时候,自己刚入门的刀法不要掉链子。
“咚咚咚。”房门被人叩响,叶连城停止了挥刀,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