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戏班之人再也没有回过头,离开了这处被他厌恶却又一直唱了十多年戏的地方。
老鸨乐的合不拢嘴,以前姑娘们都说那些读书人的钱最好赚,只要撩拨他们几句便会为了所谓的气节而说不出话来,紧接着就会乖乖掏银子了。要老鸨她说呀,除了读书人,最好赚的钱还是来自于这些戏子。
将银子全数收下之后,老鸨往身后看了一眼,听他们说那个老东西似乎还在里面,而且要住上几天?
管他的,他想住就住吧,等他老死了再找几个会唱戏的姑娘就行,实在不行,只要有人给钱,她自己也可以上去唱两嗓子。
想到此处,老鸨眼神之中皆是憧憬神色,仿佛白花花的银子自己长出腿来,跑到了她的怀里。
刚收银子不久,这边又有了新生意上门,而且来者不止一个两个,显然是奔着团购来的。
年纪渐长的老鸨眼睛已经有点花了,看不清来者到底是谁,只知道来了一大群,她便趁着这些人还未到来的空挡,拿出水粉来,在自己的脸上左涂涂又抹抹,算是补了一个妆。
待到她看清了来者之后,老鸨的脸吓得惨白,这下好了,都不用往上面抹水粉了。
原来来的人居然是武林盟的武者,看他们穿的服侍还是白云堂的人,最重要的是前方带队的居然是白云堂堂主宁谦和他的儿子宁云楚!
宁谦是最嚣张的白云堂的堂主,他在柴桑城内的知名度可比邵兴龙要高太多了,基本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晚上要是有幼儿啼哭父母便会提起他的名字,吓得那些幼儿立马就乖乖闭上了嘴。
宁云楚好像带人来过此处,上回老鸨就提心吊胆了好久,以为他们是来闹事的,好在过了没一会儿就走了。今日再次到访,声势也变得更加浩大,且配备了统一的长刀,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的简单。
老鸨装着胆子问道:“这几位爷可是要咱们这儿找姑娘消费?”
武者体魄强劲,房事一般都很长久,勾栏的姑娘哪里经得住这些武者的折腾,何况这些行事嚣张的白云堂武者都是爱白嫖的主,他们这个白嫖可就真是字面意思的白嫖了。
柴桑城内每次有武者来到这种地方,老板们都不敢有所不从,只能自认倒霉,就算是花钱买个平安了。
可这一次不同了呀,这么多人来了,勾栏之中的姑娘怕不是都找不过来,还怎么让人经受的住啊。
不管白云堂的人是来干嘛的,刚收了一大笔银子的老鸨心里就已经开始滴血,这群人来了就准没有好事。
宁谦神态冰冷,光是一个眼神就吓得老鸨说不出话来,他今天来这里是奔着杀人来的...
在他们身后,还站立着一位绝对的女子,她眼神好奇地望勾栏之中张望,又想看看里面的景象,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每次看过去都是匆匆的一瞥,就收回了目光,这次算是来对了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