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忧伤风化,教坏了族中之地。”一股清幽流远的声音传来,白洛下意识地扭头一看,只看见一个穿着白色道袍,留着山羊胡,道骨仙风的仙者。白洛忙不迭地从师傅的身上跳了下来,唯唯诺诺地站在师傅的旁边,“师……师……”
白洛一时紧张,居然喊不出人了来了。这不是白洛一贯的作风,不过这也是她在师祖爷面前一项的作风。
反倒是黎夜在一旁作揖问礼道:“师尊……”
眼前这个仙风道骨的仙者便是师傅的师尊,太虚祖师。她平日叫一声师祖爷的。因为她是黎夜唯一的徒弟,所以时常会被师祖爷关注着,凡是他在的地方,一旦她做错了什么事情,就会被师祖爷揪出来。
白洛她自己也是不明白啊,自己都这么避着师祖爷了,为何他还要揪住她的错误不放呢?
师祖爷并没有在在栖梧山上居住,一会儿云游四海,一会儿便闭关修炼,反正白洛一年见到他的次数一个手掌都可以数得过来。
师尊看着一边唯唯诺诺的白洛,便道:“越发了维诺了,怎么也不见当年的气势了?一点也不想我族中弟子的做派。”
白洛表示冤枉,她哪里敢在师祖爷面前有气势了,什么时候不是唯唯诺诺的。反正每一次看到师祖爷的双眸,就感觉自己被他看穿了,什么脾气也不敢耍。反倒像是蹈规循矩的门中弟子。
然此山中数最调皮的还是她。经常扰的山中鸡飞狗跳的。
只能说是一物降一物,而白洛天生的克星便是师祖爷和黎夜,只要他们两个其中一个人出现,白洛便不敢动弹了,更加是不敢开口说话了。如果两个人一同出现的话,其震慑效果自然就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师尊朗朗地说道:“黎夜,虽说你和她之事已经定下来了,但是也要做好风化,别让门中其他弟子学了去。”
黎夜尊敬道:“黎夜谨遵师尊教诲。”
师尊继续道:“白洛,既然你已经决定好跟黎夜了,便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然就是给栖梧山丢脸,更重要的是给黎夜丢脸。”
师祖爷心里肯定是觉得,他辛辛苦苦地培养出来的弟子却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拿下了,心里肯定是不服气。但是这有如何,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他又不能从中作梗,只要咽下这口气,承认她的身份了。
白洛如此想道。
白洛恭恭敬敬地说道:“白洛谨遵师祖爷的教诲。”
师尊冷哼了一声道:“还叫我师祖爷。”
白洛蒙蒙的,不知道师祖爷这是何意思。直到师傅拉了拉他的手,说道:“改口,叫师尊。”
白洛忙不迭地说道:“师……师尊!”
师尊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道:“黎夜,你既然已经决定要了她了,并不能像从前那样娇宠着她了,该教的道理必须要教。”
白洛嘀嘀咕咕地说道:“师尊从前哪里娇宠她了,分明是对她严格得要死,罚她抄写的书一个字都不准错,写的字还要工整,不然还要重新抄写。”
谁知道师尊冷哼道:“你可比山中的其他弟子幸福得多了,你看谁像你这般天天游手好闲的。”
白洛在心里暗叫苦,她怎么就忘记师尊可是法力无边,虽然头发花白了,但是他是神仙,更重要的是能洞悉别人的心事。
白洛心情忐忑地说道:“白洛一定谨遵师尊的教诲。”
师尊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说道:“你们回去吧!本座自己走走。”
“是……”
只是在师尊临走前,还不忘记叮嘱道:“不可有伤风化。”
白洛低着头努了努嘴,师尊他老人家这是得有多么不相信她。她长得就那么有伤风化吗?
恭送完师尊离开之后,白洛紧绷着的一根筋这才松悬了下来。师尊要是还多待一刻的话,她都觉得自己会窒息而亡。
黎夜牵着她的柔软的小手道:“以后在外面注意一点。”
谁知白洛又重新跳上了黎夜的怀里,不满地说道:“师尊不是说我有伤风化吗?那么我就拉着他的最心爱的,最看重的弟子有伤风化,看他还敢不敢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