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锦姑姑道:“看仔细了,绣画去找的是三等侍卫江枫路,那人是建福宫的守班侍卫,今年二十有六了。”
“他什么出身?”宁儿姐姐问。
“他是汉军旗包衣,父亲在内务府任职,家中不算显贵,但还可以。他现下还算得上头青眼,虽说只是个三等侍卫,过两年多半能发出去做个一方要员。”素锦道。
“宫内的侍卫都算是人中龙凤,宫女来配,不算吃亏。”宁儿姐姐点点头。
我关切问道:“那他人品好不好,待绣画如何?”
素锦姑姑回答:“人品似乎不错,他与绣画有私情,本是违背宫例的事情,但他周围的兄弟都愿意与他遮掩,奴婢还是碰巧才问了个清楚。但至于待她好不好……江枫路至今未娶,家中没有兄弟,现下看着是不错,但具体如何往后如何,就不太知道了。”
“三等侍卫,二十有六,尚未婚娶。”我点点头:“又与兄弟处的不错,想来不是一个太坏的人,若是对绣画真心,我倒觉得不错。”
宁儿姐姐在旁边调笑道:“你倒才多大的人,说话这么老成。跟额娘嫁女儿似的。”
素锦姑姑在旁边道:“婉主儿放心,绣画是您的贴身宫女,就算江枫路人品欠妥,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敢对绣画怎么样。”
“话是如此说,但总得两情相悦才好。”我说道,但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现下该怎么办来。
宁儿姐姐在旁边道:“不如我们去问问容妃姐姐?她看事情远,办事也稳重,肯定有更好的主意。”
我觉得说得有理,便找了个由头去长春宫与容妃姐姐喝茶。
我到了长春宫,容妃姐姐还在一如既往的刺绣,她现在绣的是一件小旗装裙子,怕是绣与她女儿穿的。我与容妃姐姐稍坐了一会儿,她便明白了我的思绪。
她问我:“你这是愿意放人,但又想看看江枫路是不是对绣画真心以待?”
我点头:“我怕这江枫路薄情寡义,若只是当绣画是个平日里解闷的法子就不好了。”
容妃笑道:“这还不简单,你不管就是了。”
我讶异:“此话怎讲?”
容妃道:“这宫里侍卫宫女私会本就是不妥之事,她现下才十七岁,宫内二十五岁才能自请离宫,这里就得有八年的时光岁月。”
我恍然大悟:“江枫路今年二十有六,还未娶妻,家中必定已经开始着急乃至责难,若是他愿意为绣画等上八载岁月,那必定是真心以待了。”
容妃满意的点点头:“你倒是越发机灵了起来。”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皱了眉:“可还得八年,是不是太久了,到时候绣画二十五岁,江枫路三十四岁,那可太老了。”
宁儿姐姐在旁边笑我:“绣画自己都不着急,你倒是先着急起来了。宫内向来有主子赐婚的规矩,不如再过一两年,若他们还在一处,你便直接赐婚即可。”
我想了想,觉得这倒是个折中的办法,便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