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问,到问到了我与容妃的痛处。
若是没有确切的因由,总不能以莫须有的罪名将谋害皇嗣的大罪冠在一个郡王侧福晋的身上。哪怕她与皇室有如此这般千丝万缕的纠葛,也是无法成为罪证的。
难道进宫一趟,又有一个嫡福晋姐姐就是罪名了么?
等等……进宫一趟……
我猛然间好似想起了什么来,连忙也随望月进了暖阁。望月此时刚服侍富察氏睡下,她对我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我点点头,招手她来轻声问:“容妃娘娘可用过百花膏?”
望月点头:“用过呀,那东西养颜的很,容妃娘娘日日用,也贴身带着呢。”
“拿来与我瞧瞧。”我道。
望月不明所以,却也从柜子里翻出百花膏来,如今一罐已经见底,与我的用量差不多大。
若是再过几天,怕是连痕迹也不见了。
我吩咐望月道:“你把这个带给太医院,让太医好好验一番。”
“这东西有什么不妥之处么?”望月一听,脸色都变了:“娘娘可是日夜都用着的。”
“怕不是有什么不妥,而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关窍,总之,你快些去就是了。”
望月点了头,匆匆忙忙就跑了出去。
我掀开门帘,看见容妃正在与伊尔根觉罗氏低声交谈,也不知在说什么,只见她脸上的笑意不浅,而容妃姐姐却将眉头越蹙越深。
我在暖阁内来回打转,就希望望月赶紧把结果报回来。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急促促的声音,我探过头去,却发觉不是望月,而是织心。
她一路小跑而来,由偏门匆匆赶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似乎有急事要向我报备。
“主儿,奴婢,奴婢……”织心急切道,脸都涨了个通红。
我让她压低些声音,顺着她的背与她安抚道:“你仔细说,不慌,仔细些说,怎么了。”
织心好不容易才喘了过来,极快的说道:“奴婢拿了您的令牌先去花房,发现那赌鬼果然是个不成事的。后来又跟着图贵出了宫,见到了那个燕儿。他们两还请我吃饭喝茶来着。”
“那有什么可奇怪的?是他们夫妻感情不好么?”
“好,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织心道:“不过那个燕儿年纪二十七八,自小家里是卖香料的,她说我身上有一股异香——”
我的背脊一阵发麻,我向来对下宽厚,尤其织心又是个小丫头,我的百花膏时不时也准她用一些,这才用的比容妃更快一些。
“是百花膏?”我问道。
织心不停点头,眼珠子都瞪大了:“她说,这东西是古籍中才有的难得好物件,美容养颜最是不错。只是——”
“只是?”
“只是若是用料分量不对,就容易与花粉冲撞。若是经常接触百花膏的体弱之人,尤其带着病气孩子,千万不能往花多的地方去,否则引发哮喘急热,鬼神难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