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再四目相对。
对了总得有小半课,荣贵妃总算耗不住了,一张顾盼生辉的笑脸变成了一张苦瓜脸,拉着我就开始带着哭腔道:“好妹妹,你可救救姐姐吧!”
“荣贵妃这是什么话?”我暗暗吃惊:“姐姐可有什么事情用得着妹妹的,尽管说便是了,何须如此呢?”
“你可得先答应我。”荣贵妃道。
我总觉得里头有阴谋:“呃……你先说。”
“你先答应了!”荣贵妃毫不退让。
“好好好。”我无奈:“我答应你。”
荣贵妃几乎快哭出来:“庄贵人又开始试药了!”
我被荣贵妃几乎是抬着抬到了延禧宫,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玉贵人最近得宠,去养心殿围房住了。祥常在和平贵人窝在房间里研究怎么改良《西厢记》,改出自己的特色来,这两日都不出门。
偌大一个延禧宫。
铺满了一地的药材。
一进门,左边是甘草,右边是白扣。往里两步有香皮、良姜,原本种了牡丹的花盆里现下全是香茅草。再往里面还铺着一大堆说不清道不明的药材。后院则有十数个药锅子,烟雾冲天而起,而庄贵人——
则蹲在地上,仔仔细细的晒她的陈皮。
延禧宫内,一大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药材味简直是冲天而起,我见到庄贵人时都不由得后退了两尺,还是荣贵妃推了我一把我才往前趔趄了半步。
正在研究药材的庄贵人听到动静抬起了头,发觉我来了,睁大了惊喜的眼睛,她的眼中,是光,是希望,是光耀汗青的医学名录。
“瑾嫔来了。”庄贵人连忙走上来。
“是呀,她听闻你有了新方子,特地来看看。”荣贵妃忙不迭的回,生怕我说反悔。
“正好,你来试试我的新药。”庄贵人顺着就答下来了。
她们两个此刻看着我,像是看着一只待宰的鸡。
“我肚子疼。”我连忙寻了个借口。
没想到庄贵人眼睛更亮了:“刚好,我这药可治腹疼。”
“我只是想要更个衣。”我委婉道。
“无妨,就在延禧宫,我们等你便是。”荣贵妃非常贴心。
“昨晚上受了风,我还有点儿头晕。”我手扶太阳穴,演的有七八成像。
“头晕亦可治。”庄贵人笃定。
“我还落了枕,回去要找绣画按按,别人的手艺都不行!”
“筋骨疼痛也可医。”
我咋舌:“你这是仙丹?”
“我这是惊天大补方。”庄贵人很是得意:“药如其名。”
荣贵妃将我按在原地,庄贵人连忙盛了一碗又黑又红,糊了吧唧的东西上来。
“我……”我欲哭无泪,被迫接住。
“你……”庄贵人一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万一你出了点什么事,自当千古,但是……”
“但是我知道。”我哭出了声:“我自当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