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狼狈的瘫倒在他的龙椅上,面上惊恐不安。他难掩愤怒的伸手指向提剑睥睨着他的燕望涯,颤颤巍巍的开口,“你想,你想干什么!”
燕望涯意味不明的轻呵一声,“皇兄没聋没瞎的,看不出来吗?”
“你!你这是造反!”皇上色厉内荏的叫喊着,可他一声声极响的吞口水声出卖了他。
燕望涯沉默,抬脚上前一步。
皇上吓得忍不住又退了几步,直到后背靠上冰冷的座椅。他使劲的瞪着燕望涯,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又挣扎着看向左右,“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护驾!护驾!”
殿内的诸位大臣并一干家眷全都低下头默不作声,幽幽的血腥气传入鼻尖,他们紧张的不敢呼吸。
燕望涯突然停下了脚步,手一挥,一群御前侍卫破门而入。
皇帝松了一口气,眼里散发出惊人的亮光,“快,抓住逆贼,朕重重有赏!”
可这群侍卫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不,他们听到了。侍卫头领向前几步,对着燕望涯躬身行礼。
皇帝终于看清了局势,眼中的光亮渐渐熄灭,面色灰败,彻底瘫在了椅子上,明晃晃的椅子和金黄色的衣裳融为一体。
燕望涯本想吓唬吓唬他,听听他绝望的嚎叫,可看他这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便兴趣顿失。把手中软剑放回腰间,燕望涯转身懒得再看他一眼。
皇宫中的一切燕望涯早就了如指掌,就连皇帝的贴身大太监也早就成了他的人,不然这一切也不会这么顺利。
燕望涯转身出了殿门,路过这一殿的官宦,却无人敢出声。甚至没有人敢抬头,只盯着面前那缓缓路过的靴子,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场宫变毫无意外的是燕望涯成功了,甚至可以堪称是史上最轻松的宫变,没有多大的动静,更没有多少流血。
第二天家家户户刚打开门,就听说皇宫的主人又换了一位。不过百姓没那么在乎,只要自己的日子过得好,谁管他谁当皇帝。
何况宁王殿下声名向来好,这么一对比,倒觉得比之前不声不响的上个皇帝好多了。
唐缨因着苏仪玢的表现惴惴不安了一晚,还以为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没想到居然是燕望涯篡位了。不过这也确实出乎唐缨的意料,原剧情中,离男配登基少说还有一年多呢。
没有发生流血事件,再加上燕望涯本来就是在朝堂上处理国事的,这国家大事,怕是比之前的皇帝知道的还要多,因此一切交接起来很快。
于是这么不声不响的,京城就换了天了。燕望涯登基,只是按照祖宗规矩去祭了天,也没有什么大操大办。
何露被封了皇贵妃而不是皇后,何丞相心有不满,可以前自己就是被燕望涯压制着,现在燕望涯当了皇帝,更是奈何不了他。
何露倒没有说什么,不满肯定是不满,不过她心里有主意,只要一切顺利,这皇后之位迟早是她的。
难不成燕望涯还会对早已成为他人妇的苏仪玢念念不忘?何露摇摇头,燕望涯那么骄傲,应当不会做这么掉份儿的事。何况临安王和姚衡还帮他造反了呢。
可燕望涯就是这么的不走寻常路,出人意料。登记没多久就私下召见了临安王,临安王出来的时候阴沉着一张脸。宫人们不知内情,都纷纷猜测是不是燕望涯要夺权。
事实当然不是,燕望涯是个有胸襟的人,临安王这样的老将他没必要罢免。他只不过是威胁临安王将苏仪玢秘密送入宫罢了。
临安王一出宫就去了姚衡的小院子,这时姚衡和苏仪玢正在后院品茶,两人眉眼间都洋溢着幸福,看见临安王来了,急忙招呼。
“爹,怎么了?”苏仪玢心思细腻,一眼就注意到了临安王面上的不快。
“去书房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