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

“我没事。”芳魂摆摆手。

“那我让小宋送你回去。”陈通武招手把小宋叫过来嘱咐了几句，看着汽车开走，陈通武转身又进了戏楼。

屋里冯琳还坐在地上，周围围着几个丫环，但都不敢靠近她。

陈通武走近了，冲着她伸出手去，“你没事吧？”

冯琳看着递到眼前的手，却没把手放上去，支撑着自己起来了。冯琳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冷笑看着陈通武，“怎么，不去陪那个小贱人了？”

“你！”陈通武收回手，扬起来却没打下去，憋着一股怒气负手离开。

“夫人！”一旁的丫环急忙扶住了快要跌倒的冯琳。

冯琳紧紧抓着丫环的胳膊，丫环的脸痛的扭曲却不敢喊出声，只能咬牙忍着。冯琳完全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根本没空看丫环的脸色。

陈通武好像决心要和冯琳冷战到底，连续几个月都睡在书房，除了处理公务都在戏楼听芳魂唱戏。冯琳每天都能听到丫环说老爷又和那个戏子去哪游玩了。

冯琳把茶杯重重的摔在桌上，茶水溅出来洒了一手，她却没有注意到。“去，和芳魂说我要再见她一面。”

还是老地方，冯琳坐了没多久芳魂就到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芳魂轻轻笑了笑，没说什么。

“说吧，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离开他。”

“我说过，我没有插足你们的意思。”芳魂摇了摇头。

“你就是不肯是吧！你觉得现在真的没有影响我们吗？你要是想进门你就早说，说不定我一时开心就答应了。这样没名没分的跟着他你就不嫌丢人？我还以为芳魂是个真正懂得洁身自好的人呢。”

芳魂脸色一变，她也是有底线的，最不能接受就是别人把她和那些卖身的妓子混为一谈。“冯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

“原来你还介意这个啊。”冯琳哈哈一笑，“你如果真的在意就应该离开他！”

芳魂低下头，这个人是她心心念念了几年的人啊，不是她的命，却是她的灵魂。好不容易等到他，如果离开，剩下一具行尸走肉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到底什么意思？”

“冯小姐，我不会离开他的。我保证不会插足你们的感情，希望你能理解我。”芳魂说完起身告辞。

冯琳抓紧了自己手里的包，她这么不识抬举，也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冯琳找了自己的父亲借人，冯长寿听说自己女儿被陈通武欺负了，抓起枪就要干掉陈通武。人老了对亲情就格外渴望，何况这几年冯长寿的儿女死了几个，对冯琳也愈发疼爱了。

冯琳也没想直接要了芳魂的命，这也不靠谱，容易引起陈通武的厌恶。但冯琳也不会让芳魂好过，否则怎么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