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惰是原罪啊,本来以为有一星期,压缩到五天,三天,最后只有不到一天。我明明穷得很,也算记得还算精明,但克服不了自己的弱点还是只能一年年赔钱买资料费考试费,我就光重考也砸进去一两千了,想想就肉疼。
唐缨倒是没想到女主还有这样的技艺,就连她旁边坐着的琵琶的主人也听得如痴如醉,一双眼热切的盯着凤尽欢的身影,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脑残粉。
夜北冥从腰间抽出玉笛,与凤尽欢同奏。笛声向来清越,却也没想到还有人能吹出这种悲壮感。两人虽是第一次合作却默契十足。
琵琶声停,笛声也顺势收起,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遇到知己的兴奋。众人慢慢从曲中回过神来,掌声一片。
苏秀闭眼不答,假装没听见。皇帝陛下的舌根可不是能乱嚼的,即便听者是身为百官之首的丞相也不行。
左穆没等到苏秀的回答,也不生气。只恨恨地念了句,“那个妖女!”
苏秀听了,眼睛睁开条缝儿,瞥了丞相一眼,什么也没说。
这玉妃是半年前恒元帝微服出巡时带回来的,一回来便不顾众人反对直接封了贵妃。这半年来,玉妃独获帝王宠爱,六宫独尊。更令众臣不解的是,自从玉妃来了之后,那励精图治的少年帝君便不在了,如今的皇帝,日日声色犬马,沉迷酒色。这不,早朝都懒得上了。
逍遥宫。
恒元帝君羲恒正斜倚在屏风后的美人榻上,金黄色的龙袍凌乱的披在身上,露出健硕的胸膛,黑色的发丝搭在胸前几缕,额前的长发将他眼波衬得迷离,平添几分妖媚。
唐缨懵逼了一会儿,这……我是……超级有天赋?周围的人也都看傻了,大陆上多少年没出现过天赋这么强悍的人了,怕是比他们的年龄还长吧?
主持资质测试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学院里冲出来不少人,当头的看穿着应该是学院里的老师。
一个胡子快要拖到地的老头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眨眼就到了唐缨面前,激动的说,“是你吗!”唾沫喷了唐缨一脸。
“二夫人,那天给您下药的人是我,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奴婢的小命就保不住了。但是我一直很愧疚,后来知道您没事我才放下了心。”
“可是冯琳知道您没事之后大发雷霆,连我也埋怨上了。您看我额头上的伤,就是被她用茶杯砸的,女孩子的脸多么重要啊,她说砸就砸了!”吴梦说到这里倒是有几分真心实意。
唐缨眼皮抬了抬,那么明显的纱布,吴梦一进门她就注意到了。只是她不知道吴梦说这一通是为了什么,是让自己更怨恨她吗?毕竟虽然主使是冯琳,但她拿冯琳没办法,不就只能拿这个丫环出气了吗。
若原主就这么死了就算了,总兵夫人是个真正的疯子,是个变态,她根本不愿看见原主安安静静的死去,对原主极尽折磨,原主是自己实在受不了咬舌自尽的。
唐缨也算是见过不少死人了,可是像原主那样死的这么惨的还是第一次见。原主身上满是伤痕,一块好肉都没有,更是被毁了容,唱戏的嗓子也早就被弄哑了。
唐夫人领着唐晨下来的时候,唐晨转了一圈发现自己姐姐已经走了,脸上有些失望。
唐夫人坐在了唐爸身边,轻轻地替他揉着肩。“你也别太愁了,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也不能管他们一辈子。”
唐爸点点头,沉默着没说什么。他和唐缨和普通的父女不太一样,他从小没怎么亲近过唐缨,对她总有一份愧疚,现在想要弥补才发现女儿已经不需要了。
第二天唐爸就去呵梁家夫妇商量解除婚约的事儿,梁家夫妇忙问发生了什么。唐爸也不能说是唐缨的错,只能推脱说是觉得两人不太合适。
梁家夫妇纵然是再好的脾气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居然被别人退婚了,而且他们也不是单纯的结婚,这还关系着两家的合作。
罗兰咳了声,“你们两个的设计都很出色,我无法抉择。我昨天已经把你们的作品给了百瑞,百瑞选的是唐缨的。唐缨,恭喜你了。”罗兰冲唐缨笑了笑。
唐缨内心非常激动,但表面上还是漫不经心,她可不能丢了原主的气质。原主别的先不说,大家族养出来的,宠辱不惊那都是最基本的。
“不可能!”白纤罗失声。罗兰看向她皱了皱眉,这心性也太差了些,简直不像是设计出那么让人惊艳的作品的人。
白纤罗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羞愧的低下了头,咬着嘴唇,内心却还是不甘。她简直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明明前世……她用别人前世的设计这么多年都没出过意外,可偏偏这次……
白纤罗颇有些坐立不安,虽然她私底下练了很多的礼仪,但毕竟只是普通家庭出身,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么高档的用餐地点。只是她不能露怯,哪怕面前坐着的人和她并无关系。
白逸扬心内暗自点头,他已经查过了白纤罗的资料,知道她没来过这样的餐厅,她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足够让他意外了。白逸扬吩咐几句,不一会儿侍者就推着餐车过来了。
精致的菜肴摆了满桌,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两个人却都没有动手。白逸扬双手托腮看着白纤罗,暧昧的灯光里她原本中等的姿色也有种朦胧的美。
白逸扬不在说话了,他对白纤罗的特殊和喜爱也不过是比他以前的女人多而已,这不代表他就能忍受白纤罗的冷脸。白纤罗的不愿意明晃晃的根本不遮掩,他也有种被打脸的难堪。
白逸扬的车停下来,王嫣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是因为她一直站在窗口等着。车后座白逸扬和白纤罗走出来,两人挨得很近,昏暗的光线里显得异样暧昧。
王嫣的嘴角咧了咧,看着白纤罗的眼神满含怨毒,白纤罗大概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但谁让她的存在对自己来说就是障碍呢。二十多年,她从没见白逸扬对哪个女人这么亲近过。
白纤罗好像感觉到了王嫣的目光,抬头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是她的心头却莫名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仔细想了想,却什么也没想到,但那种不安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