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离远远的看见方雨落好像对“苏木离”说着些什么，还未等她走近时，她就看见“苏木离”手中寒芒初现，红鸾剑架在方雨落的脖子上。

苏木离：“！”

苏木离赶忙跑了过去，她凑到“苏木离”的跟前，她急道：“姑奶奶，有话好好说，别这样子，会没命的！”

和以往的梦一样，梦里的人都没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她脑壳有些疼了。

这些要命的场景总是在梦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最熟悉的人自相残杀，而她无从改变。这远比她想象中的更折磨人，更令人绝望。

卸磨杀驴也不过如此。

她听到“苏木离”冰冷的开口：“南宫洛，停下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她的声音清冷而疏离，校场上的人一怔，舞了个漂亮的剑花，剑气所过之处一片哀嚎，刚围上的人又少了一圈。

苏木离站在高台处，眼尖的看见那几个倒下的身影里有几个是她的徒弟，任高飞仰面压在一个青山派弟子的上面，鲜血溅得满脸都是，双目一眨不眨的盯着上空。

顾里和李川齐他俩离得很近，脸都是朝着下面的，她只能看到他们的背部，但她知道，他们也死了。

她的心脏忍不住的颤了颤，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她熟悉的“苏木离”以外的人死亡。

心中的恐惧感愈发密集，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眸中有水光潋滟，她喃喃的：“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这是为什么啊？”

南宫洛停了下来，倒持着剑柄，目光阴鸷的看着“苏木离”，冷意从他身上摧枯拉朽般蔓延，他冷冷的：“放了她！”

“苏木离”淡淡的看着他，不带丝毫感情：“把剑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