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顿时如百花盛开,把对面那人看呆了。店内其他客人,也都扭过头盯着柳若茵看。
“咳咳……”柳若茵发现自己失态,面颊一红,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对面那人似乎被柳若茵的咳嗽声惊醒,收起了那一脸猪哥相,随即对着柳若茵一拱手:“这位姑娘因何发笑,可是某之诗中有不妥之处?”
“咯咯,你自比蒙尘明珠,还想着照耀社稷,可你这人却不修德行,即便是真是明珠,也是掺着石头的珠子,难怪无人赏识。”柳若茵好像也来了兴趣,竟对此人所做的诗做起了评价。
她这话说的也极为刻薄,外人听不明白,但秦翼和吟诗那人却听懂了。柳若茵这是取笑那人在隔壁时借着人多拥挤的机会,占人家姑娘的便宜之事。
那人听了柳若茵的嘲讽之言,竟一点都不脸红,反而大笑道:“哈哈哈,某本疏狂人,行事无拘无束惯了,即便偶失小节,却也瑕不掩瑜。再者,方才隔壁之事,错不在某。花儿娇艳,自有蜂蝶聚拢。某乃其一也!”
一听此人之言,秦翼顿时生出一额头黑线,特么的人才啊,照你这说法,后世的那些强女干犯也不算错咯,只怪被他们施暴的女子打扮的太漂亮性感了呗?
“哼,不知羞耻的登徒子!”柳若茵怒了,直接骂上了。
“非也非也,某最多算一个浪子,却非登徒子。”那人笑嘻嘻的说道。说完,他竟直接站起,对着柳若茵一拱手:“颍川浪子郭嘉,这厢有礼了。”
此言一出,秦翼和柳若茵全都一震。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发现对方都是一脸惊容。
“若茵,我没听错吧,他说他是颍川郭嘉?”秦翼小声问柳若茵。
柳若茵点点头:“他是这么说的。会不会是同名同姓之人?”
秦翼也有些怀疑。郭嘉啊,大神啊,怎么会跑到元氏县来了,还与自己在这个小酒馆里碰面?
方才此人吟诗,开头第一句就点明他是颍川人士,但秦翼并未感到不妥。当年黄巾之乱时,颍川也属于重灾区。后来,韩馥入主冀州,广招流民,颍川应该也有不少人进入了冀州。
可是,此人一报出姓名,秦翼就不得不重视了。
“这位兄台请了,你方才说,你是颍川郭嘉?”秦翼也起身,对着此人拱手一礼。
“然也,兄台有何见教?”郭嘉双手倒背,一副很拉风的世外高人形象。可他瘦的跟麻杆似的,一身袍子也皱皱巴巴的,实在跟高人搭不上调。
“某听闻颍川有一奇人名叫郭嘉,表字奉孝,可是兄台你?”秦翼又问。
那人一怔:“你是从何人口中得知郭某其人的?”
卧槽,他竟然真是郭嘉!
“某自并州上党郡而来,与长子县县丞戏忠戏志才先生相识。有一日某与戏先生吃酒,戏先生谈及颍川风物,曾提到过你的名字。”秦翼向郭嘉解释。
“原来兄台与志才相识,如此说来,你我也不算陌生人了。”郭嘉当即说道,“既如此,可否容郭某与兄台并坐一席。恰好,某有些日子没见志才了,也好向兄台打听一下他的近况。”
“固所愿,不敢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