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翼见孙策神色有异,便道:“伯符有事但讲无妨。此间并无外人。”
孙策在邺城时曾见过赵云,还曾与赵云比试过枪法,因此,也知道赵云乃是秦翼的亲信。但他与裴继却不熟悉。听秦翼如此一说,他才放下心思,说道:“回豫州之后,某与几位叔父商量了一下,决定扶父亲的灵柩回江东安葬。同时,也想将父亲遗留的兵马带至江东,开创一番基业。谁知,袁术那厮只准我等扶棺回江东,却不准带走父亲的旧部。”
顿了一下,孙策继续说道:“无奈之下,某与黄叔、韩叔才想来并州。一来,向师傅你告知父亲的死讯;二来,也想向你讨个主意。谁知,我们进入荥阳地界时,恰好遇上了吕布外出巡视,吕布认出我等,便与我等交手。吕布带了五百兵马,我们却只有两百人,加上吕布也是在厉害,我等不敌,被吕布拘捕,带至雒阳扣押。”
秦翼点点头,道:“你们倒是受我牵累了。前番我与吕布在河内郡水南关曾经交战一阵,吕布麾下将领曹性和郝萌被我俘获。吕布扣押你们,就是为了换回曹性和郝萌。”
黄盖摆摆手,说道:“府君不必自责,相反,正因为曹性和郝萌被府君俘获,我等才得保性命。否则,以吕布那厮的狠辣,我等那日恐怕就被他斩杀了。”
秦翼一听,心道:黄盖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吕布不仅狠辣,还相当爱好名声,他自去年就一直被我打压,好不容易遇到了孙策、黄盖和韩当,如果不是想拿孙策等人交换曹性和郝萌,他定会将他们斩杀,获取名望。
“此事且不说了。”秦翼摆了摆手,便唤过陆骏,又道:“去年某自邺城至并州赴任时,曾向文台公借得一营兵马。如今,借期已近,既然伯符急需兵马,那我便将这一营兵马先归还于你。”
然后,他就对陆骏说道:“季才,你们随我来并州之后,吃了很多苦,你们对秦某的帮助,秦某感念至深。你且放心,在并州战死的兄弟,秦某逢年过节都会亲自带人祭拜的。”
陆骏眼圈一红,道:“府君说哪里话?我等既入军伍,服从军令上阵厮杀乃是分内之事。何况,我等来并州之后,府君一直待之优厚,陆某跟府君也学到了很多治军打仗的心得……”
秦翼摆摆手,打断陆骏的话,又看向孙策:“伯符,陆校尉这一营兵力,在并州几经战阵,虽有近三百人陆续阵亡,但秦某已调拨精锐并州兵补足。如今,陆校尉这一营兵马也算难得的精锐了,随你回江东,定能助你大展宏图。还希望你能善待补入其中的并州兄弟。”
孙策起身,朝秦翼一拱手:“师父,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此来并州,并非是要讨还陆校尉这一营兵马的。”
秦翼一怔:“那伯符的意思是……”
孙策犹豫了一下,回过头看向帐篷门口位置。
秦翼会意,便吩咐裴继:“元绍,你去帐外把守,让外面的人远离大帐,未得我允许,任何人不准入帐。”
“诺!”裴继应下,便起身出了中军帐。
孙策这才说道:“师父,去年先父入雒阳时,曾在雒阳宫中寻获一块天子的印玺……”
秦翼一听,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不对劲啊,传国玉玺如今在我手里,孙坚怎会也寻获了一枚天子印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