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缩回脑袋,将身体紧贴大树,同时,右手握紧了匕首。
那两名士兵跑到秦翼隐身的这棵大槐树前面,把手中兵器往树上一靠,解开裤子就放起了水。
此时,秦翼与这两人就隔着一棵大树,这两人放水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他的耳中。右侧那一人大概是肾功能比较好,呲的有点远,水流落点正好在秦翼脚边,把秦翼的靴子和裤腿都贱湿了。
尼玛,晦气!秦翼在心里大骂。
“四哥,明天你跟随县令出城不?”那两个士兵一边放水还一边聊天。他们都是北地口音,接近后世的普通话,秦翼倒能听得懂。
“嗯,俺会侍弄牲口,明天负责赶车。”说话的这人放完了水,开始系腰带了。
“那四哥可要辛苦了。”另一人大概憋的太久了,还在哈啦哈啦的放水。
“是啊,从咱们广昌到广宗,好几百里地呢,真不想出远门啊!”
“四哥,公孙将军为什么要从咱们广昌调粮草啊,这么远的路。”
“咳,肯定是前线粮草不济了呗。要不然,公孙将军不可能这么大老远调粮草。咱们广昌又不是屯粮之地。公孙将军还不是看咱们广昌一直没出粮食,如今夏粮收上来了,他就朝广昌伸手了呗。”
这人说完,又道:“我说你小子这是憋了多少尿啊,还没撒完呢!”
“嘿嘿,喝水喝多了,这就完了。”话刚说完,流水声也停止了。
“你小子动作快点,我先过去了。”
“唉,就来!”
随后,秦翼就听到一人跑步离开的脚步声。另一人还在悉悉索索的提裤子。
又等了一会儿,待那悉悉索索的声音刚停下,秦翼一咬牙,突然从树后现身。
那名还留在树前的士兵眼前一黑,随后就感觉脖子被人用胳膊夹住,随着一股大力从那人胳膊上传出,这名士兵的身体就到了树后。
大惊之下,他刚要叫喊,却觉着咽喉处一凉,一把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想活命就别出声!”秦翼将这人的身体抵在树上,恶狠狠的警告。
这名士兵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果然没叫喊出来。
“我问你,明天你们是不是要押送粮草去广宗?”
“是……是的!”
“有多少兵力押送,何人领军?”
“有有有八百士兵,四百民夫……是是是刘县令和张县尉领军。”
“好,你走吧,记住,不许告诉别人你被我抓了舌头的事情。”
“小的不敢说出去,说出去我就完了。”
“你知道就好,去吧!”秦翼松开了这名士兵。
这名士兵颤颤巍巍的从树后走出来,两条腿都软的迈不动步了。此时,那队巡逻的士兵已经走的远了一些。这名士兵使劲揉了一会儿腿肚子,这才发足朝本队狂奔而去。
还躲在树后的秦翼,心里大呼运气:刚一进城就探听到了如此重要的消息。好,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