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跟二哥哥要这瓶蛇毒是为了以身试毒,然后再设法为你解毒。”
晋楚染一面看住北堂熠煜,一面含泪说道。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
北堂熠煜早已经先入为主,一点都不相信晋楚染的话。
晋楚染冷笑一声。
她早就想起来了,三日前司徒元冬来过一次信阳侯府找她,但没说两句话就走了,主要就是跟她道贺恭喜,谈话毫无营养价值,这些日子对她说这种话的人实在太多了,她本来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在心里觉得庆幸,司徒元冬原一直爱慕着北堂熠煜,这下终于放下了心中执念。但如今想来,那次司徒元冬应该就是蓄意过来偷她前儿才跟晋楚谢要来的那瓶蛇毒后来再嫁祸于她的。
晋楚染蹙眉。
呵!蛇蝎心思!
晋楚染越想越气急!
“贱人!贱人!司徒元冬你个贱人!”
她不断地大呼。
“六姑娘!六姑娘!怎么了?”
奇怪!
她好像听到了小玉的声音,猛地一挣目,看见床头用五彩琉璃罩住的一束烛光,墙上斜斜打着小玉和小莲两个的身影,这才发现刚刚原来都是一场梦,只是一场梦而已,但这梦为何会这样的真实?
真实的可怕。
晋楚染一时怔怔地看着小莲。
小莲、小玉也讶异地回视着晋楚染。
须臾,晋楚染稍稍吁出一口气问:“什么时候了?”
小玉瞧了瞧外头的天色,“还早。”
晋楚染点一点头。
小莲问:“六姑娘方才可是做噩梦了?”
晋楚染一摇头:“倒也不算是噩梦,”随后她看了看小莲、小玉面色有些奇怪,就又问,“我刚刚怎么了?”
小莲道:“六姑娘刚刚说梦话了。”
晋楚染问:“我说什么了?”
小莲道:“六姑娘刚刚嘴里一直在大喊着‘司徒元冬是个贱人!’这话。”说完,小莲就微微颔首。
晋楚染也低眸,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过了一会儿,小玉问:“六姑娘身子可觉得好些了?”
晋楚染抬眸望住小玉,发现她脖颈上头有一条细细的伤痕,于是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脖子上头的伤痕是哪里来的?”说完,她就抬手指了指小玉的脖颈。
小玉抬手摸一摸自己的脖子,忙束了束衣领,“哦,是奴婢昨儿不小心自己刮到的。”
小莲笑道:“昨儿傍晚时分,六姑娘看了安国侯府大少爷给的信物就中毒了,好在后来小侯爷及时拿来解药救了六姑娘。”
晋楚染一蹙眉,才想起来昨天的事情,心中一时感到疑惑,北堂熠煜,他怎么会来?莫非他早知道了什么?
“让老祖宗把信物退回去吧!”
随后,晋楚染对小玉道。
小玉点头。